“你疯了,万一一下子没打晕,他反过来把你打一顿怎么办,你这小身板受得住吗。”
裴时脸黑下去,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有家室的男人,居然被自己的妻子,瞧!不!起!
“我受不受得住,你要不要试试,我们来看看究竟是谁受不住。”
阿初怒了,“我讲正经的,你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啊。”
“好,我错了。”
裴时如今在认错一事上可谓是行云流水,张口就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阿初梗咽住,抱住裴时道:“我害怕。”
“我当初也害怕。”
阿初默然,过了半晌道:“我错了。”
……
陈老鬼昏沉沉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刺鼻的味道,还有起不来的身子,陈老鬼挣扎半天如陷在沼泽里,他大声咒骂:“这啥情况?”
花了好大一功夫,陈老鬼爬出了灰坑,傻眼的看着面前的垃圾,轻嗅衣裳的味道,酒气与臭味相交织,差点没把自己熏晕过去。
他记得昨晚又是喝到兴头上,被酒肆的小二轰了出来,步伐虚浮的走在街道上,他唱着小调,打着酒嗝,拐进巷口的时候后脑勺好像,被人打了?
陈老鬼摸着自己的头,吸了一口凉气。
“见鬼,哪个混球干的。”
陈老鬼忍受不住这气味,一阵反胃吐出一地的酸水,随手擦了擦颓丧的往镇上走,路过的行人瞧见皆躲避不及,犹恐沾上了那难闻的味道。
“咦,这人是掉茅坑了吧,怎么这么臭。”
“娘,好臭啊。”
陈老鬼心情阴郁,听到后更是火大,大声呵斥:“看什么看,在看把你们眼珠子全挖出来。”
“快走快走。”
“娘的,真是点背儿,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格老子的把老子扔到灰坑去。”
陈老鬼所到之地,无一人敢凑上前去,回到家中,粗暴的推开门,嘴里骂道:“快,给老子烧个洗澡水,真是晦气,晦气到家了。”
四娘坐在椅子上,听见动静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她一宿未睡,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那血淋淋的场景,还有孩提的哭声,苍白的脸颊衬托出眼皮底下的阴影,再加上无神的眼睛,看的陈老鬼吓了一跳。
“你有病吧你,看看你这鬼样子,真是丢人现眼,没听到老子说的话嘛,烧水去,快点,磨磨唧唧的。”
“我要和离。”
陈老鬼没听清,不满道:“你说什么,没吃饭啊,讲给鬼听啊。”
“我说。”四娘停顿下来,有神的眼睛凝视着陈老鬼,一字一句道:“我,要,和,离。”
陈老鬼听笑了,指着四娘的鼻子道:“得了吧你,还想和离,没睡醒吧你,快去给老子把洗澡水烧咯,娘的,臭死了,别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