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幸好黄文安还是个人,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趁着这小眼睛陷的还不深,就该断了不该有的想法。”徐耀祖碎碎念着。
“你说什么?”
王欣兰继续擦掉掉落下来的眼泪,心里本就难受,耳边还要听着徐耀祖的碎碎念,心里更是烦躁。
徐耀祖坐起身,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灰,脸上是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的郁闷和落寞,他苦笑了下,“我说啊,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没准儿下一刻人就没了。”
“癞蛤蟆,你今天好奇怪啊。”
王欣兰不曾注意过徐耀祖,脑海中的印象无非是玩世不恭、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今日所言,却句句透着有理,眼前人似是被鬼魅上了身,反常得很。
这想法一旦在王欣兰脑子中浮现,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扩散,她曾听闻,这河里死过人,化成水鬼,日日夜夜想要索取人的性命。
“啊——”
承受不住恐惧的王欣兰喊破嗓子,跳着脚跑了,带着的风吹乱了徐耀祖的头发,一阵凌乱。
沉默半晌,徐耀祖咬牙骂道:“疯女人。”
……
陈老鬼被关到大牢里,东巷的人热火朝天的讨论到太阳落山,无非是大快人心,谈着谈着就变成了徐耀祖那小公子是何方神圣,简直是为民除害啊。
裴家门前又有不少人过来打听消息,她们可是两只眼睛都瞧清楚了,那官差口中的少爷与裴家郎那是熟识,多年的交情。
“裴娘子,您这认识个这般的贵人,怎么都不给我们这群邻居说道说道呢。”
“是啊是啊。”
“那年轻郎君貌似来头很大,居然敢脚踢捕快,那平时嚣张到不行的官差在那郎君面前是一个屁都不敢放啊,如老鼠见着了猫,哈哈哈哈。”
阿初头疼的揉着眉心,心里担忧着裴时肚子会不会提前饿,午时发生了那事,再回去做饭也是来不及了,阿初带着裴时去小摊贩那随意点了加量的馄饨,多给了几个铜板,加了些肉,吃完没多久阿初送裴时去了王宅。
心里烦忧着裴时的事,阿初也没空去应付这些人,想了个借口将人打发掉,直接关上门,落下门闩。
眼前突然清净了下来,阿初还没来得及舒口气,看见站在院子里的柳清,这头又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