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初。”
方氏似乎心事满满,背着烛光,阿初也瞧不真切,但明显的感觉到今日的方氏奇怪得很。
“阿初,娘明日有事出去一趟,可能得晚上才回来。”
“嗯。”
阿初识趣的没有多问,回屋后,把这事随口跟裴时说道了一下,裴时放下书,熟练的拉起阿初的手,将人拥到怀里,下颌顶在阿初的颈窝,深吸了口气,慢条斯理,“院试那天,你陪我去如何?”
“你居然问我?”阿初颇为惊讶,下一刻,心底暖暖的,不过就是两人闹了番小别扭,这人就记在心里去了,真是凡事都会询问她一句。
阿初不喜裴时霸道,裴时便尽可能的压制那点儿小性子,不就多口问一句的事,反正这妮子多半是不会拒绝他的,裴时对此信心满满。
事实证明,阿初确实很少拒绝裴时,点着头道:“我肯定会去啊,你会让我不去吗?”
裴时抱紧怀里的人,藏了许久的霸道又透露出点点,“自是不可能的事,我在哪,你就在哪。”
一是为了保命,二是裴时已经习惯了阿初,每日不瞧上几眼,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像是缺了一块儿一样。
果然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霸道让阿初感觉如同窒息了一般,可看清自己的内心后,那点儿小霸道也变得可爱起来,阿初想着,也许喜欢一个人真的能包容许多自己看不惯的点,若是眼前这人对她霸道,反而,心里那一丝丝甜是怎么回事?
裴时这边温柔蜜意,此刻官驿还被关在衣柜里的徐耀祖,就不是很好受。
他透过衣柜留下呼吸的缝隙,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一点点儿的慢慢挤掉口中塞满的布。
算算时日,正是休沐,再加上那个假的徐耀祖一天一夜未出现,不用多想,定是顶着他的身份去了沛昌县。
该死,不能这般坐以待毙下去。
徐耀祖加大舌尖的力度,直到守卫换班之际,口中的布终于被挤掉下去,嘴唇、舌尖全然麻木,没有知觉,嘴角处还带着红痕,从小没有受过这般苦楚的徐耀祖瘫在衣柜里,喘着重重的气。
“来人啊,来人啊。”
略微休息片刻,徐耀祖发出嘶吼,拼命的敲打衣柜,将声响弄的更大。
在门口的守卫,刚换完班,其中一人打着哈欠,问着旁边那人:“好像有声音。”
“睡不死你,是好像吗,那般大的动静,好像是从少爷那传来的。”
困顿的人立刻清醒起来,抽出手中的刀,警惕的盯着二楼的某个房间,颤着音:“真,真的?”
“走,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