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大人物手里当学生,柳清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就比如,这次经过曹有贤的提醒,他知道了这次主考官是谁,但知道了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被裴时这么一说,豁然开朗。
学政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偏好,有主观情绪,科举是万人过独木桥,行点儿投机取巧的小手段也未尝不可。
阿初突然开口问:“相公,你是怎么知道这次主考官是谁的啊?就连喜好都打听的这么清楚。”
“给你买发带的时候去了一下书肆,还有在大堂吃饭的时候,总能听到有不少人谈论这个学政大人,客栈里住了不少考生,三两成群,别看他们热络的像是多年的好友,实则也就是刚认识几天的事,这般模样,也是为了好打听一些事情,至于喜好,都是先生曾与我说过此人,留了几分印象。”
不过王甫正不与他提及,裴时也有的是途径去了解一个主考官喜好的法子,这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哟,这位公子,你说这么多给这位小娘子,人家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你这不是浪费口舌嘛。”
“是呀,哈哈哈哈。”
“还头一次见给一个妇道人家讲科举的事,喂,这位小娘子,可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啊?来,让哥哥看看,叫什么名啊,哥哥教你写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瞬间,另一桌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你们!”柳娘怒气上涌,欲要冲出去与那些人理论,被阿初拦了下来。
“裴娘子,他们如此口无遮拦,就是欠收拾。”柳娘不解阿初为何要拦她,谁想,下一刻,旁边的人突然挥拳冲了出去,阿初立刻松开柳娘的手,扑过去抱住裴时的腰。
“相公!”
然而阿初伸手晚了,那几人,首当其冲,笑得最嚣张的,直接被裴时一拳头打掉了一颗牙,沸腾的客栈里瞬间寂静下来。
“嘴巴既然这么不干净,也就别留了。”
裴时甩了下拳头,浑身透露着阿初从未见过的狠厉,说话声阴冷的像是冬日的寒夜里,即使背对着阿初,阿初也能感觉到裴时的气愤。
“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报官,让你明日的院试在牢房里过。”
阿初心里一跳,她拦着裴时,就是怕此事发生,眼下正是院试的关键时候,万一打架斗殴这事闹开来,他们又人生地不熟的,定得在牢房里度过这院试了。
“相公,冷静,咱冷静一点,等院试过了,我们在找他们算账。”
阿初在裴时身后低声到,双手紧紧的抱住裴时的腰,不敢松懈半分。
若不是顾忌着挣扎会伤到阿初,裴时早就与这群人打开了来,他自幼就是打着架长大的,这群只会吃白饭读白书的人,三个一起上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