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要走?”
“阿初,为师得南下一趟。”
“南下?为何不带上我?”
老人将准备好的笼子放到女子面前,里面一只通体雪白的貂蜷缩在笼子的一角,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中。
“阿初,这是师傅给你留的伴儿,等师傅办完事就会回来,切记,不可做出过激之事,若实在是无聊,可以去开阳府寻你师哥去,你师哥啊,有个跟你差不多岁数的儿子。”
“我不去。”
“唉。”
老人无奈一叹,留下一只雪貂,收拾好行囊,再三嘱咐了女子后,便下了山。
……
杨老看到阿初因为剧烈的头痛强撑在木梯上坐下,盘在笼子里的雪貂叫了一下,迅速的从笼子里窜出来,一道影子在空中划过,一只通体雪白的貂儿熟练的爬到阿初肩头上,发出咯咯声。
杨老在腰上翻了半天,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掏出一粒褐色药丸,递到阿初身前。
“来,吃了它,头就不会那么痛了。”
阿初拒绝的摇头,忍着疼痛接收着又一批的记忆,自坪乐县以来,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与那师傅有关的,几日前初见曹兴,与师傅有关的零碎记忆这才勉强被一条断断续续的线连上,她是如何到了曹家,还有师傅死后,她与曹兴决裂,可这条看似完整的线,还有许多疑问。
“您这是何必呢?虽然性子与以往继而不同,可这股倔劲儿是深藏在骨子里的。”
杨老最终收了药丸,找了个椅子坐下,等着阿初慢慢恢复。
雪貂急的绕着阿初四周转悠,看着优哉游哉的杨老,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居然直接爬到杨老身上,不客气的抓着对方的胡子。
“哎哎,你个小东西,老朽一把老骨头儿了,可禁不起你折腾。”
“小白,回来。”
阿初声音冰冷,捂着头直接坐在木梯上,雪貂听到阿初亲切的冷声,激动的松开爪子,重新跑到阿初肩上蹲着。
杨老整理了下胡子,小心的拿着小红绳重新绑好,眼神欣慰的看着阿初,“这是想起来了?”
“没,就想了只貂的名字。”
“没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也没有什么多可追忆的,不过是些前尘往事,忘了,也许是件好事。”
“我。”阿初拾起掉在地上的长匣子,无视掉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将长匣子收拢在怀里,“一年前,我为什么要去京城,还像交代后事一样来找你。”
“您问我?老朽也想知道,您这突然跑到京城去,一年音讯全无,再见就是个失忆的人,失忆也就算了,还给自己找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