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墨然经历过的第二次潮期。
第一次时她刚满十八岁, 因是头一回,所以持续的时间不算太长,情绪上也不会太过难以自控, 可饶是那样,林墨然却还是觉得难受。
浑身上下都很热, 好似烧起来了一般。
那会儿便已经觉得十分难耐, 直到现在, 第二次潮期的到来。
林墨然原本正在寝殿中等待秦语辞归来,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不知怎么, 却莫名觉得心脏跳的有些快。
甚至脸颊也渐渐热了起来, 昨日体温便有些异常,起先她以为自己风寒并未完全好,也就没太在意, 直到如今才突然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似乎发热的缘由并不是因为风寒, 而是——
潮期。
林墨然顿时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庆功宴开到现在还未结束,如今已经夜深, 系统早已进入梦乡,林墨然没人倾诉, 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大脑这会儿晕晕沉沉的, 一双腿也好似不是自己的, 软的厉害。
生怕被人看到, 无措的四顾一周,最终可怜兮兮的藏到了秦语辞的被子里,脸颊很红,眼眶湿润, 双腿蜷缩起来,脑海一片空白,理智正在渐渐消减,启唇小口呼吸,吐出层层滚烫。
难受的想哭。
林墨然眼尾湿红,无助的缩成一团,本能的去闻被子里淡淡的兰香,意识到难受的情绪有所缓解,食髓知味,宛若溺水一般,贪婪的大口喘息,汲取那一抹能够挽救她的空气。
不知到底撑了多久,直到被子突然被掀开,有刺眼的烛光照进眼底。
林墨然一时没能看清眼前的人,顿时被吓了一跳,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亮光,抬眸望去,秦语辞就这样出现在了面前。
庆功宴开始前她才沐过浴,熏过香,身上带着股好闻的淡香,不浓,却分明掩盖住了她信引的味道。
林墨然双眼氤氲,难受的落下几滴泪来,抬手寻到她的衣角,死死握紧,无力的缓缓起身,整个人都靠在秦语辞的怀里,一边嗅闻一边小声唤她:“公主……”
声音柔软又动人,似水轻柔,却又裹着灼热的温度,呜咽般的,就这样缓缓响彻在了耳边:“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语毕,讨好般的蹭蹭她的脸,献上一个柔软的吻,合着勾人的热度,也映着泪水的冰凉。
只一下,便足以撩人心弦。
没想到潮期的反应竟会如此剧烈。
秦语辞的脑海空了一下,向来自持的理智在这一刻突然急速断线,嗅闻到那股诱人的花香,眼神瞬间晦暗了几分,垂眸抚上林墨然的脸,随之加重了那个吻,与之交换自己的信引。
浓烈的兰香铺面而来,掺杂进吻里,也随着呼吸涌入鼻腔,顺着二人触碰在一起的皮肤攀援而上,渐渐裹住全身。
很舒服,却又远远不够。
“公主……”林墨然小声启唇呢喃,觉得还是难受,就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泪水啪叽啪叽的往下掉,不知怎么想的,竟主动伸出舌尖,生涩的舔吻她的唇,继而又穿过齿缝,与她的触碰相缠。
那只垂在下面的手也不老实,慌乱四处寻摸,直到触到秦语辞的手,连忙用力握紧。
再之后引导般的牵过来,叫她去摸自己的脸,呼吸这会儿已经乱了,撒娇似的开口求饶:“公主,摸摸、摸摸。”
是在渴求她,非常特别的渴求她。
叫人险些快要撑不住了。
秦语辞抬手抓住她的手,眼神异常的凛冽,平日清冷淡然的声线几乎难以维持,再开口时声音分明带着几分哑意:“墨然,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语气压的很低,听起来认真又严肃,甚至还有些凶。
林墨然被吓了一跳,出走的理智在此刻稍稍清晰了些,觉得她似乎在生气,连忙凑上前去讨好般的亲她的脸,声音又小又轻,迷迷糊糊回答她的问题:“知道、墨然知道……”
声音是软的,唇瓣是软的,身体也几乎软成一滩水,似乎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如果我们继续下去,墨然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么?”秦语辞深吸口气,继续道。
又是一个问题。
林墨然抬眼无措的看向她,睫毛已经被泪水沾湿,不知怎样才能哄好她,只得恍惚出言应答,可到底头脑太不清晰,说出来的话明显有些答非所问。
小声叫她:“公主,是公主就没关系。”
声音被依赖和信任填满,在这句话面前,所有回答都已经黯然失色了。
是她就没关系。
秦语辞应声一顿,反复理解了几遍那句话,正欲开口却又被眼前的人打断了,林墨然有些受伤的看着她的脸,晶莹的泪水一滴滴落下:“公主求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