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人？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
段无涯站立了很长时间，除了他的思绪，其他一切都静止了。
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令人恐怖的病毒，在段无涯和段千秋心中蔓延。
段千秋早陷入了痴呆状态无法自拔，比木头人还坚硬的脸上挂着极度恐惧的表情。
段无涯的身体一直在颤抖，身体的伤痛多一点，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害怕。
他意识到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件事会让段家陷入绝境。
可他又觉得李阳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应该坚持最开始的决定，不然他会白死。
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段无涯翻来覆去的思考，表情变了又变，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打电话让我的私人飞机过来接我！”
段无涯对段千秋命令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死了一样的段千秋像是被注入了生机，瞬间活了过来。
“是大爷！”
段千秋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才发现裤子早就湿透了，地上一片潮湿，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他差点呕吐起来。
他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羞愧，却不敢说废话，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抬起头的时候忽然惊叫了起来：“啊……大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啪嗒！
手机从段千秋手里掉在了地上，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指着段无涯，全身发颤。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段无涯苍老了几十上上百岁，他整张脸都是褶子，把眼睛、鼻子、眉毛都遮住了，就是眼睛都跟垂下来的老树皮一样，根本没有了人样。
段千秋见过很多百岁老人，没有一个像段无涯这样的，简直比鬼还可怕。
要不是段无涯穿的衣服没变，所站立的位置没变，声音还保持着一些原来特性，段千秋会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我时间不多了，别废话，赶紧打电话！”
段无涯的心脏被刺穿了，丹田也破了，但他凭借着近百年的功力和求生的意志吊着一口气才马上死，但他死是必然的。
“好，我这就联系飞机的驾驶员！”
段千秋毫不耽搁，立刻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全程全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
他见识了段无涯有多厉害，可段无涯还是被李阳一招废了，他这个挑衅李阳的始作俑者会恐惧再正常不过了。
“大爷，飞机十分钟会到，您先坐下休息一下！”
段千秋颤抖着的双手去扶段无涯，还对段无涯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我还没到要人搀扶的地步！”
段无涯直接走出了屋子，他身上还有那种不怒自威的宗师气势，这是一直站在高处所养成的气势，哪怕是将死之人，也会碾压普通人。
段千秋看得出来段无涯快死了，却不敢生出半点不敬之心，颤巍巍地询问道：“大爷，李阳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您？您一会是回家族还是去别的地方？您有没有什么要交家族或者我的话？”
这是在套话，很直接，很直白。
段无涯很厌恶段千秋一直以来的表现，太怂了。
如果是之前，他会直接废了段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