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梁老患病心忧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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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星站在梁老的床前,手中握着检查结果,眼底带着难以察觉的冷意。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位在京都呼风唤雨的梁老,此刻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在这个时代,心脏病就意味着死亡判决书。可在她那个时代,这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手术罢了。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合着各种中药的气息。孙星轻轻摇了摇头,这些药物对梁老的病情根本无济于事。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摆放的药碗上,里面的药汁已经凉透了。

“师父?”梁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几分焦急和不安。

孙星正在空间里整理药材,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由得手上动作一顿。她眉头微皱,没想到在空间里也能听到外界的动静。这个发现让她既惊讶又警惕。

空间里的药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现代医疗器械也一应俱全。孙星快速将手中的药材放好,战战兢兢地溜出空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庭院中的石板路上落满了梧桐叶,秋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师父,你没事吧?”梁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更近了。

“无事。”孙星应了一声,迅速将梁老从空间中带出来,动作轻柔地放回床上。她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个过程并不轻松。

梁宁快步走到门口,目光落在床上昏迷的老人身上。他的眼中带着担忧,声音有些颤抖:“我爷爷他...”

“死不了。”孙星语气淡然,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她走到窗边,指尖轻轻拨弄着纱帘,似乎在思考什么。

“那他到底……”梁宁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孙星转过身,看了眼床上的老人,“你爷爷平时活动后会觉得胸闷吗?”她的语气专业而认真。

“是,有时还会喘不上气。”梁宁点头,回忆道,“特别是走楼梯的时候,有时候还会停下来休息好一会儿。”

孙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事情要说清楚,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她整理了下衣袖,“去把梁毅、梁峰他们都叫来。”

梁宁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院子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孙星站在窗边,目光透过纱帘望向远处。她知道,接下来的对话恐怕不会太愉快。

很快,梁家几位主事的人都来了。梁毅一进门就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他的目光在孙星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轻蔑。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几个人或站或坐,都等着孙星开口。

孙星懒得理会梁毅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直接开门见山:“梁老患的是心疾。”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哼,这还用你说?”梁毅冷笑,脸上的褶皱都带着讽刺,“我行医多年,这点还能看不出来?”

孙星微微一笑,眼中划过讥讽:“既然韩御医知道,那想必也知道该如何医治了?”

梁毅脸色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袖。屋内一时陷入沉默。

“我这里有定魂丹,可以缓解症状。”孙星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瓶身上还贴着现代医院的标签,但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那些符号就像是某种神秘的符文。

“你这是什么东西?”梁毅眼中浮现出贪婪,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

“就是能救命的药。”孙星淡淡道,将小瓶子放在桌上,“不过光靠药物还不够,梁老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荒谬!”梁毅拍案而起,茶杯被震得差点翻倒,“何曾听说过这种手术?你这是在胡说八道!”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

梁老醒了。

“爷爷!”梁宁连忙上前,扶着老人坐起来。

梁老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孙星身上。他的眼中带着期待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你可想清楚了?”

孙星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淡:“抱歉,梁老的要求我做不到。”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梁宁追了上来:“师父,我送你。”

到了门口,梁毅突然拦住去路,他的脸上带着威胁的笑容:“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孙星反问,眼神犀利,“难道要我留下来看你摆架子?”

梁毅气得脸色发青,却说不出话来。

孙星转头对梁宁说:“记住,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梁府。需要什么就找对面的陈管事。”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师父。”梁宁恭敬地应道。

梁峰这时也追了出来,脸上带着焦急:“孙娘子,我父亲的病...”

“放心,只要按我说的做,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战十年。”孙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等送走孙星,梁宁回到院子里,看着床上的爷爷,心中五味杂陈。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整个房间染上一层金色。

夜幕降临时,孙星悄然返回。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石板路上。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给梁老注射了药物,又留下一瓶治疗鼠疫的药丸。

“记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来过。”孙星叮嘱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梁宁望着孙星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夜色渐深,庭院里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屋内传来一阵轻咳,梁宁回过神来,快步走进房间。老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靠在床头,目光温和地看着他。

“爷爷......”梁宁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快步走到床前,握住老人枯瘦的手。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到爷爷脸色已经好转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得吓人。

“她走了?”梁老轻声问道,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梁宁点点头,双膝跪地,眼眶微红:“爷爷,是我错了。”这句话他憋在心里很久,此刻说出来,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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