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梁宁求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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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声惨叫从屋内传出,划破了后院的宁静。声音凄厉而短促,随即戛然而止。

右紫和紫菱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却不敢擅自进去。他们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声响。

孙健拖着沈妈的尸体出来时,众人脸色煞白。沈妈的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我周三壮的府上,容不下背主之人!”周三壮的声音冷若冰霜,在院子里回荡。

消息很快传遍京都,有人说孙星心狠手辣,有人说她滥杀无辜。流言蜚语如同野火般蔓延,让仁和药斋的生意一落千丈。

梁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敢贸然前去看望。他每天站在药斋门口,看着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冷清。

“师父,别理会那些无知之人的闲言碎语。”梁宁在后院找到正在配药的孙星,小心翼翼地劝慰道。

孙星手中捣药的动作不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做对了。”

药钵中的草药被捣得粉碎,散发出浓郁的药香。这香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血腥气,让人不寒而栗。

梁宁望着孙星认真研究医书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洒落在她的发梢上,映出一层淡淡的金边。

这几日为了孙星的事,他茶饭不思,整日忧心她会遭人暗算。每每想到那些暗地里的流言蜚语,他就坐立难安。可眼前的人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那些威胁与她毫无关系。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孙星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医书,纤细的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轻轻划过。梁宁注意到她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什么难解之处。

“师父,梁家定当为你讨个公道。”梁宁终于打破沉默,郑重其事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担忧。

孙星这才从医书中抬起头来,目光清澈如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轻拍他的肩膀:“不急。”

“师父这是何意?”梁宁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袖。

“等我当上会长再说。”孙星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梁宁一头雾水,却又隐约觉得师父似乎胸有成竹。阳光下,他看到孙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梁宁壮着胆子又问:“师父可是有什么打算?”

“我只是想看看,有些人会不会打自己的脸。”孙星说完这句话,目光重新落在医书上,纤细的手指在书页间游走,“这些医书中的奥秘,比那些无聊的争斗有趣多了。”

梁宁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欲言又止。他知道孙星的性子,此时打扰只会惹她不快,只得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药斋今日格外安静。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远处花园里的草木清香。众人因梁宁成为梁家家主而喜悦,倒也不觉得没有病人是件糟心事。

陈管事正在清点药材,见梁宁踱步而过,笑着打趣道:“梁少爷这是在担心什么?”

梁宁摆摆手,继续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他的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在地上投下一道摇晃的剪影。

直到日上三竿,梁宁才借着午饭为由叩响了孙星的房门。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是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

“来得正好。”孙星头也不抬,朝他招了招手。桌上的医书摊得到处都是,显然她已经研读了许久。

门外的右紫看着这一幕,暗自摇头。她家夫人总是这般随性,连用膳都顾不上。

“师父?”梁宁小心翼翼地将参汤放在桌上,避开那些珍贵的医书。

“你看这种病症,该如何医治?”孙星指着书上的一段文字,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梁宁立刻打起精神,将近日所学娓娓道来。两人就此展开讨论,竟是忘却了时光流逝。参汤渐渐冷却,却无人在意。

孙星的见解独到精妙,每每能从平常处见微知著。而梁宁这段时间专心钻研医术,也能说出不少真知灼见。遇到不懂之处,他也不遮掩,坦然求教。

“这里说的'心火上炎',与寻常的心火有何不同?”梁宁指着书上的一段问道。

孙星微微一笑:“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梁宁认真思索片刻,道出自己的理解。孙星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不时补充几句。两人相谈甚欢,浑然忘记了时间。

天色渐暗,右紫和紫菱看着屋内仍在热切讨论的两人,不忍打扰。直到梁宁察觉天黑,这才起身点起灯来。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两人交谈的剪影。

正当两人讨论到关键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周三壮大步流星地闯入,看到两人头靠得极近,顿时怒火中烧。他一把拽过孙星,目光凌厉地扫向梁宁,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

梁宁无奈叹气,只得起身告辞。转身时才惊觉外面一片漆黑,不由得愣住了。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

“你怎么来了?”孙星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接你回家。”周三壮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好。”孙星应了一声,随手抄起医书准备带走。走到门口,她才发现天色已晚,喃喃自语道:“天都黑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周三壮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拉着孙星大步离去,经过梁宁身边时,狠狠踩了他一脚。皮靴的力道不轻,梁宁强忍着没有出声。

待孙星走远,梁宁才敢蹦跳着叫痛。月光下,他的影子显得格外滑稽。

“梁宁,以后还是与孙娘子保持些距离为好。”陈管事端着茶走来,意味深长地说道。

“为何?”梁宁揉着脚,不解地问。

“将军这是吃醋了。舍不得对孙娘子发火,可不就拿梁宁出气。”陈管事笑着递过茶杯。

梁宁翻了个白眼:“所以我就倒霉了?”他接过茶杯,茶香袅袅升起,驱散了些许夜晚的凉意。

回到梁府用过晚饭,管家匆匆而来,说钱商人见。烛光下,管家的神色显得格外急切。

梁宁眼前一亮。这位钱商人不是买了孙星的番薯和土豆吗?他连忙放下筷子,热情相迎。

钱商人被这般热情弄得有些懵,搓着手站在厅堂中央,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原来是为他那疯癫的夫人求医。说起妻子的病情,钱商人的眼中带着痛楚。

梁宁心中暗笑:“这事还得请教我师父。”说着,便拉着钱商人往外走。夜色已深,街上的灯火零星可数。

梁老虽觉不妥,但想到钱商人妻子的情况,也就没有阻拦。自从丢了女儿,那可怜的妇人便疯疯癫癫,时而自残,时而伤人。若能治好她的病,或许这个家庭还能重获幸福。

钱商人跟在梁宁身后,脚步匆匆。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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