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同一批人(1 / 1)
听到他这话,李景珲闭了闭眼,事情既已发生,说再多也没有用。
眼下还是问清楚,他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还有他与皇家人的交易内容。
“你跟他们做了什么交易?可有把柄在其手上?”
李景杰垂首沉默了片刻,才回道:“他们要我分批将五百暗卫带入江陵城,同意给我留五十个暗卫,替我将那女人抓了送到军营做军妓......我的信物被他们拿走了。”
李景珲听到他把自己的信物给了人,脸都气青了,他闭上胀痛的眼睛,冷冷道:“还有呢?有谁知晓你参与了此事?”
李景杰抿了抿唇:“所有的事,我都是交给高漠去做的,只有他知晓背后的人是我。”
李景珲陡然睁开眼,望向站在不远处警戒的高漠,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厉色。
他朝对方招了招手,待人靠近后,便问:“高漠,你去找那些人时,可有人看清楚你的容貌?或是说,还有谁知晓你去联系过那些人?尾巴可处理干净了?”
高漠低着头躬身回道:“奴是做了伪装才与他们见面,只有七少爷知晓此事,奴并未告知过其他人,也没有尾巴跟随奴。”
李景珲听罢,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对于高漠的能力他还是知晓一二的。
既如此,李景珲转头对着李景杰道:“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同祖母说,你的信物被人偷了!让祖母帮你找。”
只要没有证据,他们便咬死信物是被人偷了。
李景杰明白他的意思,只要祖母知道了,那祖父便也知晓了。
见他点头,李景珲又忍不住在嘱咐了几句,他从军营赶回来就是为了替这个弟弟收拾残局。
另外给那些人回信。
只是他们刚回到李府,就被二管家请去了大堂,说老爷子叫他们过去。
李景珲两人面面相觑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
等他们踏进大堂,就看到上首的老爷子与祖母,还有坐在他们下手的母亲姚依柔与四哥李景谦....只是当他们看到了本该在军营中的三哥李景潇时,瞳孔不禁一缩。
四哥为什么没有去找叶氏那个贱人?!
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
心下震惊不解,可两人面上却不显,规规矩矩地行礼叫了一圈人。
“五郎,你也跟三郎一样,是军中有什么要事急需你回来?”老爷子笑着问起身的李景珲。
他身子一僵,回道:“祖父,孙儿是收到了七弟的急信,才匆忙赶回来,并无要事同您说。”
“七郎你又有何事,还急需你五哥回来处理?”老爷子笑着转头问李景杰。
李景杰瞥了眼旁边的五哥,回道:“回祖父,孙儿的凭证身份墨玉被人偷了,想叫五哥回来帮我找一下。”
蔡老夫人这两日心情本就不好,现下又听到孙儿的墨玉被贼子偷了,顿时就更加不好了。
“那个胆大包天的贼子,竟敢偷我们李氏嫡公子的身份墨玉!五郎,你若是抓到了这贼子,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莫要让人觉得我们二、三房好欺负。”
最后这话就有点意思了。
李景潇嘴角的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他不疾不徐地接过话,道:“祖母莫要动怒,孙儿回来想与祖父所说之事,恰巧与七郎丢失的墨玉有关。”
这话一出,李景珲两兄弟面色微变。
而一直把目光放在自家儿子身上的姚依柔没有错过他的反应,不禁心下一沉,转念就明白老爷子叫她来的原因。
老爷子眉眼微动:“既如此,那三郎便将你查到的事说出来。五郎你们也坐下吧。”
“是,祖父。”
李景潇看了眼走到他对面坐下的李景珲两兄弟,淡然道:“前两日冬楼发现有一群不明身份地人潜入江陵,想要查探军营的位置......”
冬楼是李景潇的暗卫头目,很少出现在人前。
但听说他隐匿功夫了得,只要他有心隐藏,很少有人能发现他藏匿的位置。
思及此,李景珲的眉目间闪过一丝惊慌与担忧,转瞬即逝。
“.....那些人与今早想要刺杀四弟妹与大堂嫂的刺客,是同一批人。冬楼此刻正在追寻他们,一刻钟前影卫来报,说是在其中一个被冬楼抓住的刺客身上,找到了这枚墨玉。”
李景杰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景潇手中那枚属于自己的墨玉,心里慌了一瞬,便立刻稳住了,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三哥手中的墨玉确实与我的颇为相似,可否让下人拿过来给我瞧瞧。”
姚依柔连忙笑着接过话:“确实有些像,柳姑你去替七少爷拿过来。”
说完,她又转头对着李景杰道:“杰儿,若这墨玉真是你的,你可要好好感谢你三哥。”
“母亲放心,儿子省得。”
李景潇看着装聋作哑,一唱一和的母子俩,勾唇轻笑了声:“看来三叔母与七弟是没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说着,他转头看向老爷子,“祖父,孙儿觉得七弟的墨玉出现在刺客身上,不是巧合!怕是另有隐情。”
姚依柔母子俩脸色微变。
李景杰佯装生气道:“三哥,你什么意思?我明明听说四嫂是跟人私奔了,哪里来的刺客?”
“三郎,叔母知晓你友爱弟妹....可你也不能为了让其脱罪,就把这些罪名栽赃到杰儿头上!”姚依柔也一脸委屈且假惺惺道。
蔡老夫人冷哼一声,“确实不是巧合,那什么刺客,不过是恰巧偷了七郎的墨玉,又碰巧是那叶氏私会的情郎。同一人罢了。”
姚依柔佯装惊讶地拿帕子捂住嘴,“叶氏怎地就如此糊涂,竟与一个小偷......”
“砰”地一声,一个茶盏砸到了姚依柔的桌前,应声而碎。
她被吓了一大跳,心下是又气又怒。
只听到一直没说话的李景谦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道:“三叔母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了。”
姚依柔一哽,拿着帕子捂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景杰站起身,怒目着李景谦,“四哥,有你这么做晚辈的吗?母亲不过是实话实说,就要被你扔茶盏......”
“够了!七郎,你坐下。”老爷子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继而转头对李景谦呵斥道:“四郎你这又是做什么?那是你三叔母!”
李景谦淡淡道:“祖父,孙儿也是为你好,听多了这些污言碎语,容易伤身,这些都是秦大夫跟孙儿说的,不信你问三哥。”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脸色都有些微妙。
李景谦这话,摆明了是为老爷子好,若是他们在不依不挠,便就是他们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