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缨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是连流程都懒得走,只需定下这么个事,然后搬进来就完事了吗?
“您一人在此不好吗?说明您特殊啊!”少女自堂外大跨步进来,面上带着几分随性的笑,再配上她那随手捏着挥舞的红盖头,看起来十分洒脱。
叶春寒:“……”
叶春寒一见她这模样就头疼,尤其这还是当着傅凌沧的面,作为待嫁妻子,怎能如此不知礼数!
他十分想训斥长缨两句,但话在喉咙里转了两圈,就又咽了回去。
训斥……是舍不得训斥的。
于是叶春寒只好转头对旁边次座上的傅凌沧道:“贤婿啊,我家幼女性子天真活泼了些,你别介意。”
“对哒~”听到这话,长缨眼珠子一转,将红盖头当手帕一样半遮住脸,娇滴滴道,“人家只是不太懂那些礼仪规矩什么的啦,小侯爷可千万不要嫌弃人家哦~”
天真。
活泼。
就这幅戏精样?
傅小侯爷眉头跳了跳,很想问叶将军,你眼中看到的跟我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他转头一看,就见叶将军望着长缨的眼中满是欣慰,在他看过来时,还呵呵一笑。
“女儿家就是如此,说两句就会羞恼,贤婿见笑了。”
傅凌沧:“……”
确定了,他们看到的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为了将叶春寒敷衍过去,傅凌沧只好和长缨简单的行了个拜堂之礼。
二人这亲成的当真十分随意,刚拜完堂,不等送入洞房,长缨就呼啦一下自个儿掀开了盖头。
傅凌沧:“……”真是毫不意外呢。
于是原本惊呆了的众人看看淡定自若的傅小侯爷,连忙将脸上的表情控制住——新郎官都淡定如斯,他们惊什么惊?!
显得他们好沉不住气似的!
叶春寒嘴角一抽,轻咳了一句,试图为闺女缓解一二:“长缨呐,爹爹知道你性子洒脱,但是今日到底是你的人生大事,还是得顾全几分世俗礼仪。”
嗯,所以他家闺女就是太洒脱太超凡脱俗了,绝对不是奇葩什么的!
可怜叶将军冷漠严肃了大半辈子,今天忙着为长缨找补的次数简直比他这大半辈子加起来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