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沧那双向来淡漠的眸子中闪过一阵暗色，他表情比之前更加冷冽了几分。
他嗤笑一声：“你若觉得是羞辱，那便是吧。”
随即竟是直接转身往外走去，丝毫不给苍离孤城台阶下！
愕然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苍离孤城喉结滚动，想说什么，最后却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门突然被拉开。
坐在台阶下的水落连忙抬头，就看见傅凌沧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跟平日里那种淡漠的表情不同，他此刻面上如同结了冰一般，眸子里都淬着几分寒意。
水落原本想凑上去的动作卡住了，她愣愣的看着傅凌沧，讷讷的打了声招呼：“凌，凌沧哥哥，你不开心吗……”
傅凌沧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喜欢了他多年的小迷妹，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被这一眼冻住，水落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直到傅凌沧从她身边走过，离她越来越远，最后转过院墙，连背影都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水落才回过神来，她慢慢耷拉下了肩膀，半晌，露出一抹苦笑。
有什么好问的。
无论叶长缨是不是替身，人家最起码还站在了傅凌沧身边。
而她……大概永远不会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吧，不是她不想，而是那人从一开始，就明确地将她排除在外了。
傅凌沧走回后院花园的时候，就见座位中竟然只剩下胖崽一人了。
摇光离席了他能理解，“叶长缨呢？”
胖崽默默指了指下面。
下面，舞姬们跳舞的圆状石板中央，长缨正混迹在那些妖娆的舞姬之中，随着她们的动作跟着……
“搔首弄/姿，像是什么样子！”傅小侯爷的脸色又黑了几个度，“叶长缨！”
前面一句压低了声音，后面的名字则是提高了声量。
然而场中舞的正欢的人根本不搭理他。而后，在那些舞姬全都停下仓皇行礼的时候，站着的叶长缨就十分突出了。
“……她喝醉了？”傅凌沧问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