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可就不懂国师大人是什么意思了。”
连雾隐:“你懂。”
长缨呵呵笑:“我不懂。”
黄崽:“……”
它懵逼地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懂这两个大人怎么突然就意思了起来。
它,它是不是书还没有读好?
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鸭!
最终还是连雾隐率先败下阵来。
“你不必顾虑,我对你并无那些想法,不过你会疑惑我也能够理解,是我一时心里着急了。”
“实不相瞒,叶姑娘,初见你之时,我便觉得十分面善,当是与我有……”
他本想说有缘。
这是惯常的说法了,若是那些香客听到这二字,只怕会激动的睡不着觉。
但以防长缨再怀疑,他将后面的字改了改。
“与我有师徒之缘。”
长缨:“……”
长缨沉默了一会儿,“我对当和尚没有兴趣。”何况她也当不了和尚啊。
连雾隐嘴角抽了抽,“九方塔不是佛塔,我们亦不是和尚!”
说着,他似是不经意地晃了晃身后的长发。
长缨:“那你们能成亲吗?”
连雾隐:“成不成亲,端看个人心思,九方塔并不拘着塔中司祭。”
长缨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哦,那你们这里成亲的有多少呢?”
连雾隐深深看了她一眼:“……无。”
“你看,这跟和尚也没多大区别了。”长缨耸了耸肩,“国师大人,若您真是想收我做徒弟,那我只能跟您说——”
“我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真的不感兴趣,您就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黄崽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对哒,他娘亲还要照顾他们呢,他们还是宝宝呢,可不能失去娘亲哒陪伴。
“好吧。”连雾隐深深地叹了口气,似是有些遗憾地道,“师徒做不成,朋友总该能做吧?”
说着他又为她斟上一杯,这次脸上的笑容真实了许多。
“我在这九方塔中长大,他们都敬我、怕我,不敢抬头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如此自然之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平等——我想,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跟我做朋友。”
连雾隐将茶杯递到了长缨面前。
“……好,那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国师大人可要罩着我啊!”
连雾隐轻笑一声:“好说。”
二人茶杯相碰,一饮而尽。
……
傅宅。
傅凌沧从深眠中醒来时,尚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这么沉了。
傅凌揉了揉眉心,半坐起来,正要唤人,突然感觉身边有哪里不对。
他伸手一摸。
从被窝里摸出来一只睡得冒泡的肉包。
再一摸。
又摸出来一枚蛋。
傅凌沧并没有就此停下动作,他继续摸了起来。
一枚又一枚……直到所有的蛋蛋,都摆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