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带着他们到了二楼。
推开一扇房门,屋里的脂粉香味更重。
傅凌沧面沉如水。
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女子已经腰肢款摆,走到了桌边。
她拎起茶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打眼一扫那个高个儿还站在外头,矮个子也站在门口,正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这两个大男人怎么搞的跟断袖似得。女人心里念叨着,懒懒道:“若是公子介意,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谈——不过咱这花楼里面,哪里都差不多。”
除非去下面的大堂谈,但他们从那离开,正是因为那里不适合多说话。
总有些没休息的姑娘丫鬟会偶尔路过,看到他们。
长缨无奈失笑,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摇了摇。
傅凌沧视线下垂,看她一眼,这才僵直着脸进了屋里。
女人撇了撇嘴,自个儿已经在椅子上半躺下,慢悠悠道:
“说起来,我跟玉颜妹妹当年在楼里的时候,那可以关系最好的呢——我的屋子就在她的屋隔壁,我两时常串门。”
她说起花玉颜的童年往事,与之前那个老妇人说的几乎没什么区别。
一直说到了那个敖公子处。
女人眸子微眯,似是回忆:“那位公子哥儿,可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人了。”
“要说他多俊俏吧,确实长得还不错,但来我们这里的,模样好的公子也大有人在。”
“可我就是莫名觉得,这个人很不一般。记得有一天我从屋子里往外走,看到他正要推门进玉颜的屋子,我想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便想打个招呼。”
“结果他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
“只那一眼,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女人说着,苦笑了一下,“那时候我就知道,玉颜这次定是走运了遇上不得了的贵人了。”
傅凌沧冷着脸问道:“你可知,他们二人相处关系如何?”
“挺好的吧,”女人道,“那人从拍下她第一/夜的那日后,便每天都来,就算是偶尔不来,也会让人来将银子交上,玉颜在那段时间里,从未出来接过客人。”
“我两偶尔说话时,她脸上也总是带着甜蜜的笑容。”
“那人有事走之后,玉颜也并未担心过,她跟我说,那个人答应她了会来接她,就一定会来!”
“我那时候……其实是很羡慕她的,”女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沦落到这里的,大都是家里穷的吃不起饭的,或者是被拍花子卖进来的姑娘……谁又想真的每天曲意逢迎,用自己的身体……”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似是说不下去了。
傅凌沧和长缨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一直等到女子终于从那段回忆中回过神来,方才听她继续道:“害,说来也是我们的命不好,长得又不如人家好,这能有什么办法!”
“后来呢?”
后来便跟那个老妇人说的差不多。
另一位青年前来,帮那位公子将花玉颜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