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女子背过身去,穿好衣服,站起身来,默默站到青源的身后,那么的楚楚可怜,是莺儿。
她不是和青源下山去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清水潭边,婉山觉得自已的心痛如钝刀子在心头一刀一刀的划过。
“婉山姐姐,你莫要怪青源大哥,他只是一时……一时……”说着,莺儿竟哭出声来。
“你是想说,他只是一时冲动吗?”婉山冷哼一声。
莺儿低头不语,一旁的青源竟也一言不发。
婉山觉得自已就彻头彻尾像是个笑话,自已还满脑子的想着怎么和青源解释自已和镜明天君的事,可莺儿和青源这边已经是你侬我侬了,可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婉山浑身发冷,开口道:“青源,你可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青源依旧一言不发,夜风吹过他的眸子,冰冷且潮湿。
婉山觉得不管怎样,她还是要把和镜明天君的事解释清楚,她不想青源再误会下去。
“青源,那日我和镜明天君的事,只是一个误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镜明天君把我错认成他人。”
婉山思索了一下,满眼期待的望向青源,颤声问:“青源,你可是也把莺儿当成了我?”
青源盯着婉山,许久才冷冷说道:“婉山,镜明天君会认错人,但你不会。”
青源靠近婉山,身上的栀子花香味还是那般的熟悉,但眼里早没了往日的柔情,满眼的寒光似一把利剑,直戳进婉山的心底,婉山心里一阵刺痛。
“我把莺儿错认成你,但莺儿还是唤着我的名字,我那样抱着她,莺儿一直唤着我的名字,说她喜欢我。镜明天君那样待你,你却不挣脱,你可也是心悦与他?”
“青源,你是觉得我是心悦与镜明天君,才和莺儿做这样的事?”
青源冷笑一声:“怎样的事?你说的可是你情我愿之事?”
婉山气极反笑:“青源,你说你和莺儿是你情我愿?”
青源不语,冷冷得看着婉山,眼神中似乎有着决绝的凄凉,婉山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冷却下来,刚才的难过和痛苦竟一点点的消散开来,心竟然也没那么痛了。
原来青源和莺儿是两情相悦,他们是何时开始的?是青源经常送莺儿下山就开始了吗?
也是,莺儿那般的楚楚可怜,又温柔似水,刚才瞧见她在青源身下,也是乖巧的像只小白兔,不像她,总是推开青源。
婉山觉得自已浑身发冷起来,她转过身去,忍住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略略低头,不想让青源看见她落泪,许久,沉默像无尽的黑暗,吞噬着四周的一切。
婉山看了一眼青源,那个她喜欢的白衣少年,她轻声唤出自已的剑,一个转身,唯留冰冷的夜风吹过水潭。
望着远去的婉山,青源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来,直至陷入无尽的幽暗,片刻后,他转过脸来,冷冷的对一旁的莺儿喝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