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渠的大脑里,只有上辈子的往事。
至于这辈子身体从何而来,姓甚名谁,全然不知。
不过这也不重要,都沦落到替嫁的份上,想来也不是什么能耐之人。她表情如一,没有因为看到韩氏而脸色大变,压根儿记不得就是眼前的女人,恶狠狠的把她卖到了人牙子的地方。
韩氏面色苍白,后背冷汗直冒。
她再次抬头,看向刘杰修的地方,夫妻二人眼神惧冷,一个为见到昔日情人而雀跃,一个为狐狸精竟然没死而痛恨。
然而不等刘杰修开口相问,傅淙峻倒是同傅淙屿说来,“把凤隐叫来,晚间留了这些哥哥姐姐,不是外人,一处吃酒就是。”
傅淙屿无奈,“大哥怎么也如此孩子气,与凤隐斗起气来。”
还要约酒——
傅淙峻见他不同意,召来傅信,“去把少奶奶喊来。”
旁边刘家与傅淙卉兄弟二人纷纷侧目,“峻哥儿这是要做甚?”他们外男几人一处儿说话谈笑还算自在,忽地喊来个妇人,怕是徒增尴尬。
“不不不,我这弟妹是个妙人,千杯不倒。”
旁的也不说,傅信到了二太太跟前,对着何渠说了来意,何渠与刘太太说了去去就来,跟着傅信往傅淙峻兄弟二人跟前走来。
什么?
她竟是三少奶奶?
刘杰修如遭雷劈,看向满脸儒雅却又带着笑意的傅淙屿,就这傅家弃如敝履的庶出子,如何能娶了他的渠儿!
可是何渠满脸笑意来到跟前,也无半分害羞,与傅淙峻见了礼,又站到傅淙屿身旁,仰头乖巧喊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