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骁这番言论，程晓刚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对他有太大的成见？”
“研究古籍一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秘密。”程晓刚继续说道，“我们俩之前偷偷摸摸地研究，主要是因为不清楚古籍为何被夫子锁在柜中。”
“如今既然是夫子授意，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了。”程晓刚高兴说道，“又能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旁人知晓？”
陆骁叹了一口气，“韩大哥，你就是太豁达，做事不拘小节。”
“你难道没意识到这本古籍的重要性吗？”陆骁激动地说道，“这可是颠覆人们常识的新发现，万一有闪失，你可能会被冠以恶人之名。”
程晓刚感到有些吃惊，原来陆骁也没有那么笨，居然还能意识到最坏的后果。
在过去的历史当中，那些试图颠覆人类原有世界观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探索发现的路上，总会有牺牲者。
从前的程晓刚从来没有遵从自己的喜好，去做些什么事情。如今倒是找到了想尝试的。
符轻尘将译本交给邵学文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去。他心中还有许多疑惑，上一世学堂着火真的是韩乐所为吗？那着火的事由又是什么？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外祖父，开口问道：“外祖父，古籍一事您到底研究了多久？”
“应该远不止刚才告诉我们的那点内容吧？”符轻尘继续问道。
邵学文对视上小外孙的眼神，“那你还什么？”
“外祖父为何要指派韩乐去研究古籍？他的身份毕竟与我不同。他是大齐未来的国君。”符轻尘问道。
“轻尘，此事老夫研究了将近十年，但进展却极其缓慢，发现的一些线索也都一一指向大齐皇室。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探究此事。”邵学文语重心长地说道。
“说来你的身上也有着大齐皇室血脉。你的祖母便是前朝公主，与大齐皇室是一脉相承。”邵学文讲道，“你与韩乐二人合力，一定能有所发现。”
“那发现之后呢？”符轻尘问道。
邵学文微微一愣，因为他也不清楚事情真相，自然是无法预言下一步。
“外祖父可有想过最坏的后果？”符轻尘说话的语气里竟有些责备。
邵学文哑口无言地看着自己的小外孙。
“外祖父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受累又可曾考虑过你的外孙们？”符轻尘逼问道。
“你们是儿郎！理应肩负更大的责任。”邵学文一脸严肃地强调道。
“原来在外祖父的心里始终认为女子是无法成就大事的。”符轻尘冷笑道，“可姨母偏偏做到了。”
“轻尘，你到底是怎么了？”邵学文突然间觉得眼前的小外孙有些陌生。他从前即便是顽皮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来质问长辈。
“我只是不希望外祖父您陷得太深。”符轻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