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刚与符轻尘二人再次驾着马车离开了学堂。
此时,夜幕已经来临,深蓝的天空之上,繁星闪烁。马车驶到郊外的草地上,便停了下来。
符轻尘下车后,在附近的林子里拾来一些枯木树枝,手脚熟练地搭起木柴,点了火折子。
“你是经常去野外露营吗?”程晓刚瞧见他生火的动作极其利落,一看就是很有野营经验的人。
“行军的时候练出来的。”符轻尘没有多加思索,随口答道。
“你这么小就行军?”程晓刚震惊地注视着埋头捯饬火焰的人。
符轻尘顿了顿,随后解释道:“我四岁便与祖父、符家军众将士同行。”
程晓刚有些同情符轻尘了,他原以为自己日后要当好帝王挺不容易的,如今瞧见符轻尘竟然比他还苦,居然四岁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
符轻尘生好火,便抬头望向星空,他还是有些担心康宁郡主的安危。但他又坚信聪明的康宁应该会想办法自救的。
“等亥时到了,咱们就去那位老板的店铺里瞅瞅。”程晓刚瞧见某人担忧的小眼神,安慰道,“马车里应该多多少少会留下些什么。那位老板应该是有所隐瞒。”
“那你刚才为何不逼问他?”符轻尘问道。
“逼问要是有用,我早就用上了。”程晓刚说道,“那个老板一看就知道精明,你想从他嘴里套出实质性的证据,几乎不可能。他又不傻,又怎会对两个小孩承认自己私藏赃物?”
“若是能是识别马车主人的身份,这马车他也没法白捡了转手再卖。”程晓刚解释道。
符轻尘一声不吭地坐在原地。
“干着急也没用,先吃块饼。”程晓刚从包袱里拿出一块大饼,扔了过去。
符轻尘反应灵敏地接住了。他自然是知晓着急无用,但事关人命,他又怎可能安心。
邵学文接到符轻尘他们给的消息之后,便立马暗中联系邵太后留在瑜州的人马进行调查。忙完部署之后,他又趁着夜幕来到瑜州的官府衙门,从侧门走了进去。
“邵夫子,您怎么此刻大驾光临?”守在侧门的府衙官兵一眼就认出来邵学文。
“你们大人可在?”邵学文蹙眉问道。
“我家大人此时应该正在后院用晚膳。”官兵连忙回答道。
“带老夫去见你家大人。”邵学文提议到。
官兵点了点头,立马转身锁好门,小跑在前面带路。“您这边请。”
邵学文跟着官兵没一会儿便来到了瑜州县令的用膳处。
瑜州县令饮酒正欢,突然瞧见自己的老师正站在门口,立马酒醒了。
“夫子,您今日到访所为何事?”瑜州县令立马放下酒筷,恭敬地迎了上来。
“康宁郡主在来瑜州的路上不知所踪。”邵学文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情况,“还望县令大人能出手相助。”
瑜州县令惊住了,康宁郡主可是邵太后唯一的女儿,若是在瑜州被人加害,他日后恐怕是升迁无望。
“夫子放心,本官这就去安排。”瑜州县令慌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