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摄政王府里守门的仆人刚准备关闭府门,却被一股怪风吹开了门缝。顷刻间,两个麻袋就被人扔进了王府。
守门的仆人惊愕地盯着麻袋片刻后,这才警惕地上前查看。
他伸脚轻轻踢了踢麻袋,发现麻袋中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壮了胆蹲下来解开绑在麻袋一头的绳结。
黄衣男子一得到消息便连忙赶了过来,他刚来到前院便瞧见了麻袋里装着的人。
“这……这究竟是谁干的啊?”守门的仆人感到震惊不已。他们二人的身上可是都挂着摄政王府的腰牌,按理说也没人敢这样偷袭王府的人。
“难道是符轻尘做的?”黄衣男子身边的侍卫猜测道。
黄衣男子沉默了片刻,他不觉得这是符轻尘的行事风格。
符轻尘远比他想象当中还要沉稳,压根就不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童,是绝不会在北齐国境上这样猖狂行事。
黄衣男子立马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性了,他随即笑了笑,他倒是没想到小王爷如此顽劣,居然敢直接挑衅他。
听到院内有动静的管家姗姗来迟。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府管家看着麻袋中的两名侍卫,愣了愣。
黄衣男子审视了管家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董某还以为管家是知情人。”
王府管家一脸困惑地看着黄衣男子,“老奴不明白公子这话究竟是何意?”
“管家若是不明白,也就罢了。”黄衣男子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但董某听闻,管家今日进宫了,不知所谓何事?”
“老奴就是给小殿下送了一些宫外的点心。”王府管家连忙解释道。
“怎么时间偏偏这么巧?”黄衣男子笑着问道。
王府管家自然是感受到了黄衣男子的威压,但他依旧昂首挺胸,问心无愧。
“老奴心疼小殿下被禁足宫中,又有何错?”王府管家质问道,“要知道,小王爷可是咱们摄政王府唯一的继承人。”
王府里的明白人,自然是能听懂他话里的深意。
“你们是不欢迎董某插手王府里的事宜?”黄衣男子环顾四周后,冷笑着说道,“你们可知晓自家王爷究竟是如何请动本公子出山的?”
“若不是看在他诚意满满的份上,本公子才懒得插手这些世俗之事。”黄衣男子讥讽道。
“我们平日里一向敬重公子,也希望公子能尊敬我们家王爷!”王府管家一脸严肃地说道,“公子若是对王爷有任何不敬,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怕舍命相陪。”
黄衣男子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你们这些人的眼光就是浅显无知,只看得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殊不知世界的广阔。”
“我曾经也提醒过兄长,没必要执着于国师一职,应早点脱离世俗争端。”黄衣男子感慨道,“可他偏偏就执迷不悟,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不说,还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王府管家沉默了,前任国师之死的确与自家主子和陛下都脱不了干系。可他终究是因为自己的贪欲执念而引火上身。
说到底,还是没能坚守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