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的一句话,让祈家主仆都愣住了。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温伯有些难以置信,这些年老爷病了之后一直靠药物维持不让他精神太过错乱,但是这一年来药物也慢慢镇不住了,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清醒的时候所剩无几,就是药物也不顶用了。
所以当知道那玉骨是在白城傅家公子的手上,祈振霖就迫不及待亲自赶了来。
“我看看。”苏夭夭伸出手去,二话不说扣住祈振霖的手腕,刚一搭上那脉搏就皱起了眉,指下稍稍用力,眉头皱的更深。
片刻后,她撤回手,一边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手,一边问傅南深,“他说的那个…什么玉骨,是干什么用的?治病吗?内服还是外用?消炎还是止疼?”
女孩的语气认真且严肃,让傅南深的脸色一下子缓了下来,贴心地接过她擦完手的湿巾。
祈家几位听了却是有些忿忿,小丫头片子耍老人玩呢?!
傅南深抿了抿唇,说,“大概是自我安慰用的。”
自我安慰?苏夭夭不解了,看着祈振霖,“老先生,您这是中毒了啊,毒性还不轻呢,得赶紧治,光靠自我安慰可没用。”
“中毒?!”温伯懵了,这怎么就成中毒了呢?这些年看了多少医生也没一个说老爷是中毒的啊,风水先生都说是家里古物太多与老爷冲撞,导致老爷中了邪,所以他们才千方百计要找到玉骨来镇一镇啊。
“对。”苏夭夭坚定地点头,又看了看祈振霖,说道,“潜伏性慢性毒,少说也二三十年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老先生是做考古工作的吧?”
“…”温伯已经怔住,想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祈振霖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见苏夭夭竟能看出自己的职业,一瞬间连身上的细胞都活了回来,僵硬的身体颤巍巍地向苏夭夭走来。
“对,对,我是考古学家,小姑娘怎么看出来的?我这病还有治吗?怎么治?”
祈振霖像个老疯子一样盯着苏夭夭,傅南深立即将女孩揽到身边,凌厉的眼神一瞪,才让他止住脚步。
考古学家?亏他好意思如此自诩!
“祈老先生身体欠佳就该找医生去,而不是来找我,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傅南深冷冷地说完,拉着女孩上了车,不顾身后的苦苦哀求,绝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