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看着柳若初呆愣又气愤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没底。
万一她想不到办法,偌大的侯府岂不是乱套了?
相比起来,季母还是更信任颜轻画。
“柳氏,你身怀有孕,不宜过度操劳,要不还是把管家权还给轻画吧?”
柳若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行!”
她刚接手中馈就交出去,岂不是向侯府的所有人承认,她不如颜轻画?
等着吧!
她一定会向他们证明自已的能力!
“我会的东西还有很多……银子的事,我会想到办法的!”
看着柳若初自信满满的样子,季青临不禁想起了在军中的时候,每当大军遇到困境,她的脑海里都能冒出许多新奇的点子。
而且,他也不想向颜轻画低头。
“母亲,既然初初这样说了,我们相信她便是。”
季青临都表态了,季母自然只有顺着他。
只是……
“临儿,你继承了你父亲的爵位,又大胜归来,永宁侯府理应办一场盛大的宴席,让京中的世家知道,侯府已经今非昔比了!”
“不过如此重要的事,柳氏刚刚接手中馈,没有经验,还当让轻画多提点才是。”
柳若初刚想说,以她的见识,怎么可能不如一个后宅妇人,却又觉得季母说的有道理。
她确实不知道侯府的宴会该怎么办,让颜轻画参与,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就不会只怪她一个人了。
季青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母亲说得是,此事我会跟她交待的。”
季母点点头,饱含深意地看了柳若初一眼。
“还有一事……”
“我们总不能需要轻画的时候,让她劳心劳力;不需要了,就让她独守空房。”
“临儿,你和轻画成婚多年,她才是你的嫡妻。既然柳氏有孕,不方便伺候,你也该和轻画圆房了!”
柳若初面色大变。
“这怎么行?!”
青临哥哥答应了她,要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放肆!”
季母的脸色冷了下来。
“轻画才是永宁侯府,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经主母,临儿和她圆房生下嫡子天经地义,你难不成还想霸占着他一辈子?!”
若是如此,别说老夫人了,她都容不下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季母的性子虽然一贯软弱,可做了那么多年的侯夫人,还是养出了逼人的气势。
柳若初的脸色惨白如纸,却又不敢和她争辩。
“青临哥哥……”
季青临安抚道:“母亲,此事我心中有数!”
季母能对柳若初横眉冷眼,却不愿伤了和季青临的母子情。
“男子再怎么宠爱别的女人,也应当敬重嫡妻!”
“临儿,母亲知道,你是个懂事的,旁的话就不多说了。”
季母离开后,柳若初闹得不可开交。
“青临哥哥,你真的忘了自已对我许下的承诺,要跟那个女人圆房吗?”
“早知道,我一个人留在边疆多自由自在,为什么要跟你回来受这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