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白攸宁面色一冷,抱着祁栈的手滑向自已的腰间,扯开裙带……
祁栈思索对策,忽觉胸前滑进一只小手。
他一惊,低眸。
眼底,春光乍泄。
被子被掀开那一刹那,祁栈一个猛坐起,宽大的肩膀,将怀中人的媚态遮得严严实实。
乘奇都惊呆了!
不是盖着被子纯躲人吗?怎地瞧着这副场景,如此的令人耳热呢?
女人罗裙半解,一头秀发略有杂乱,像极了刚经历一场摧残,正窝在男人怀中委屈。
而男人身上的衣物,也是宽散……
大胡子官兵一愣,仍是铁面无情:“把脸露出来!”
祁栈缓缓侧眸,语气泛冷:“怎么?如今的官爷,还有窥探他人房中事的癖好?”
“你!”大胡子官兵脸一臭,正要强行上手,却被乘奇拦住。
乘奇早没了嬉皮笑脸,冷起脸来,那也是够人发怵的。
“官爷做事,得先思量思量。”
祁栈忽而取下白攸宁头上的一支发簪,反手抛出,“嘭”地一声扎在木门上。
站在门边的两个小兵惊呼一声,吓得直抖腿。
大胡子官兵被他的武力吓住,收敛了些许戾气,心想,他们要找的是东离公主,堂堂公主殿下,定不会半夜在一个犯人床上,做这等有损身份的事情。
于是,他后退两步,转身数落两个小兵:“胆小如鼠!”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躲过去了。
乘奇速速关上房门,下意识要回头,又怕看见不该看的。
支支吾吾试探:“那个……你们……这是……”
没人搭理他。
祁栈喉结滚动,将怀中人散落肩头的衣衫扯了上去,确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这才隔开了距离,整理自已的衣物。
他有些不自在,声音有些暗哑:“公主下次,万不可再做出这等举动。”
白攸宁比他落落大方,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裙,拉了拉被子,歪头看他。
“今夜,我可就睡这床上咯。”
反正鞋袜都脱了,她可不下去了。
“你不是要洗澡的吗?”
正在面壁的乘奇抬手取下扎在门上的发簪,借机搭话,寻找存在感。
白攸宁理所当然:“外面官兵还在,我出去很危险,你帮我打盆水来,我在屋里擦洗一下就好。”
乘奇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我又不是你的仆从!”
凭什么让他伺候她?
可这时,祁栈却出了声:“速去!”
“……”乘奇表情扭曲,有苦难言。
祁栈:“再找些吃的来。”
乘奇:“……”
白攸宁得意挑眉。
夜色暗涌。
只留两人在的房间,气氛有些难言的暧昧。
祁栈回过神来,开始将鞋袜穿好,起身去小方桌上,倒了几口茶喝。
“我也要喝。”白攸宁靠在床头,手支撑着上身,被子盖到腰间,那姿态妩媚中带着俏皮可爱。
她一向如此骄纵。
祁栈叹了口气,换了另一个杯子,给她倒了水端去。
白攸宁瞧着眼前的水,没有接过,而是将手搭在了祁栈的手腕上,就着他的手喝了水。
过后,祁栈翻箱倒柜,发现确实没有其他被褥了。
见他靠在柜子旁愁眉不展的模样,白悠宁觉得有趣得很。
不免想逗一逗他,百无聊赖地道:“方才都能躺一起,再多躺一晚上我也不会介意。”
紧接着,她如愿见到祁栈脖子都羞红了。
一瞬间,她实在没忍住,捂着嘴笑开了颜:“你怎么比姑娘家还娇羞?”
祁栈气恼,瞟她一眼,朝门外而去。
“我看看乘奇的热水端到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