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开口感叹的时候,就听姜茴说:“他要是一直都不肯跟我在一起,我就去跟他爸妈告状,说他睡了不负责。”
郁柳噗一声笑了出来:“亏我刚才还在在同情你,我现在非常后悔。”
姜茴:“那你说我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吃亏吧?那不是我风格。”
郁柳:“也挺对的,你加油。”
**
“睡了?”周自倾坐在陈涞对面,看着他手臂上的抓痕,啧了一声,“挺激烈的啊。”
陈涞被周自倾调侃了之后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现。
他就“嗯”了嗯一声,算是回应他的话了。
陈涞一向不喜欢跟身边的人聊这些事儿。
周自倾知道陈涞的个性,所以也不多问,关心起了别的事情:“后来呢,你怎么跟她说的?我教的那几招用上了没有?”
陈涞:“我说了。”
周自倾兴奋了起来:“怎么样,她什么表情?是不是伤心欲绝?”
陈涞:“我以为她会生气,或者直接给我个耳光。”
周自倾:“竟然没有吗?”
周自倾也觉得姜茴那脾气肯定不能忍这事儿。
陈涞摇摇头,“没有,她接受了。”
周自倾:“—”
陈涞瞥了周自倾一眼,看着他夸张的表情,皱眉提醒道:“你正常一点儿。”
周自倾:“恭喜你。”
陈涞:“恭喜我什么?”
周自倾:“当然是恭喜你成功收服姜茴,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陈涞:“……”
死心塌地这个词儿用在姜茴身上,还挺奇怪的。
周自倾:“然后呢,你是怎么说的,别告诉我你就这样心软了。”
虽然姜茴的死心塌地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但作为好朋友,周自倾还是没有忘记陈涞之前受的罪。
他还是觉得陈涞应该吊姜茴一阵子。
陈涞摇摇头,“我还没有答应。”
周自倾:“这就对了,你被她折磨十年,她这追你一个月都不到,你可不能答应太快。”
陈涞没有接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周自倾:“想想真是爽啊,你可终于在她名下翻身了。”
陈涞本人倒是没有周自倾那么爽,他更多的是一种不真实感。
每次看到姜茴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他都会有一种非常浓烈的不真实感。
用周自倾的话来说,大概就是……被虐久了,产生了奴性。
思及此,陈涞无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