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一定是想霸占我的位置,试图插入我们!”许胡图振振有词。
“许胡图,上次长老让你抄的书还没抄够吗?”苏温宁忍不了他的胡说八道了,特别是大师兄还在旁边。
“我脑袋里面就是这么些东西,没办法嘛。”许胡图委屈上了,“反正你不能给啊。”
他临走前还不忘这事,一直叮嘱苏温宁。
“师兄,我去送送许胡图。”苏温宁看了眼大师兄的脸色,忐忑道。
主要是现在许胡图一走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师兄相处了,逃避一时确实有用,但他也知道他是不能一直逃避下去的,不过他现在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去送吧。”
沈泽起身路过苏温宁,将他松了一口气的神色收于眼底。
苏温宁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长长舒了口气,浑身没了力气扒在石桌上。思绪稍稍放空一会,苏温宁就记起自己忘了一件事,他忘记和许胡图说自己明天要去一个新的学堂了。
另一边,灯光荧荧。
许胡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大师兄剑上下来,吃了一路的头发,一落地就腿软的想要倒下,末了被沈泽用剑挑了起来。
“谢谢……谢谢大师兄……”许胡图欲哭无泪,他可能要愧对爹娘的意愿了,他感觉他对剑产生了很强烈的恐惧。
腰间的灵牌开始震动,许胡图慌乱中就点了开来,苏温宁的声音就这么响起。
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
“什……什么……”
许胡图这次是真的哭了,嚎啕大哭,一边抹泪一边泪眼蒙蒙看向面前的大师兄,灯火下,沈泽一袭白衣,墨发披身,神情浅淡,通身清冷,那一刻许胡图愣了几秒,福至心灵的明白了小师兄说的天人之姿,不过这不妨碍他继续哭嚎下去。
“大师兄……你说小师弟,他,他怎么就去别的学堂了呢……嗷……”
许胡图的哭声冲击太大,院子里杂役弟子听见动静急忙出来,一看许胡图哭嚎着就立马小跑上去,蹲下身去问着安抚着。
“仙君。”那杂役弟子发现面前站着的是沈泽,起身行礼。
沈泽看着哭嚎得没有形象的许胡图,心里想着的却是院子里的小孩。
“大师兄……我该怎么办呀?”许胡图哭得无比伤心,问面前的人。
不知是不是出于相似的心理,沈泽对他多了分耐心,蹲下身,目光瞥到他腰间露出的一抹熟悉的银白,“你可以选择跟上他的步伐,这样就可以继续一起去学堂。”
“可……可是,引气入体我……”许胡图哭着哭着发现面前的人不见了,哭嚎得更可怜了,许聪见许胡图蹲在原地不走了,思考良久,沉默地找出家主给的灵牌,自家的孩子自己管吧。
溯林院的灯火仍未熄灭。
沈泽进去时苏温宁已经抱着小被子在角落睡着了,眉眼静谧,灯光下,一片祥和之意。他忽然失了找苏温宁算账的心思,或许他应该一个人静一静。
周匣羽难得从老头手中忙里偷闲,然后就被自己的大师兄叫了出来喝酒,喝的正是他上次带去的酒。
“大师兄,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周匣羽取笑。
沈泽一瞥,“喝不喝?”
“喝喝喝。”能有个光明正大喝酒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了,到时候被老头发现他也有了借口。
酒劲一上头,周匣羽就来了心致,不停地从乾坤袋里掏出药材,最后竟从中掏出了个药炉,“师兄,我给你表演个炼药,你看好了……”
话还没说完,他掐了个火,那些药材看都不看就直接往里面扔,一边扔一边介绍,“我这是最新的炼药方式,可惜啊……”
沈泽看着面前的闹剧不发一语,只顾着一杯一杯喝酒。
小孩都知道的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主动争取,要独占,不能分享。
悬于腰间的灵牌不断震动,苏温宁动了动身体,歪头埋在被子里继续睡去,眼眶还红红的,脸上的肉少了不少,褪去了几分稚嫩。
还在兴头上的许胡图没有丝毫察觉,惊愣着:“啊?”
想起什么他立马站了起来,面露惊喜,“小师弟引气入体了?!小师弟真厉害!说入就入,不愧是小师弟!”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许胡图双手捧着大师兄给他倒的灵茶,每喝一口都小心翼翼十分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