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
听上去确实很像一回事。
自古以来,以鲜血作为媒介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什么歃血为盟。
什么喝血酒。
什么拿一血。
似乎都和血液逃不开关系。
“血誓啊……”
听到楼不轻这么说,夏言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一定要发血誓?”
“你发呗。”
邪剑仙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也算是让我在烟消云散前,落个心里安稳。”
“那我发道誓不是更好?”
夏言学会了举一反三,“说出来的话,我想赖账都赖不掉。”
“哎,一看你就是经验不足。”
楼不轻很是认真的摆了摆手,“道誓这样的东西,怎么可以说发就发?”
“你先前已经发过一个了,短时间内是不能再发的。”
“还有这样的说法吗?”
景天小同学很是不解。
“那当然了,道誓立下,就代表一定要背负因果。”
邪剑仙耐心讲解道,“而身负太多因果的话,对你的修炼也没有好处。”
“甚至有的时候,在没有还誓之前,你可能会因为道誓的限制而无法修炼的。
试想一下,如果你在向岳夭夭复仇之前就受到了束缚,那岂不是陷入了死局?”
这话好像还真没错。
不得不说,六百年前的铑小子,懂得雀食还挺多。
“那你先前还让我发?”
夏言摆出一副嗔怪的模样。
“那时候我不相信你啊。”
楼不轻回答的倒是很大方,“但现在不一样了,无论如何,我可都只有你这一个衣钵传人了,对吧?”
“好像也是哈,那行吧。”
夏小言同学一琢磨,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反对,点了点头,“那我就……发了?”
“嗯。”
邪剑仙平淡而颇为感慨的点了点头。
但实际上,他的心弦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你他妈快发吧!
唠唠叨叨的做什么!
要不是一定要谨慎到最后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找把刀在对方身上拉几个口子出来。
而夏言嘛……其实也已经猜出来了。
铑小子身上的恶意一直都没有断过。
但先前的一切所作所为,却一点都没有要动手的迹象。
那其实就已经说明了一件事。
他的所有筹谋,肯定都在让自己放血这一步!
不然的话,为什么自己主动提出发道誓,他都不同意?
其实已经很明了啦!
那我才不呢!
其实他已经可以摊牌了。
但他不。
他打算继续搞一搞楼不轻的心态。
夏言假意四下看了看,然后摆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这里也没有东西能让我放血啊……”
……
好理由。
“你不是剑修?剑修没有自己的剑?”
邪剑仙眉头一皱。
“这不是被打下来的时候丢了吗……”
夏·景天·言委屈巴巴。
“哈。”
楼不轻有些无语,环顾了一下四周,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喏,那里有块石片,这总行了吧?”
“还是你眼尖哈。”
夏言眉毛一挑,过去拿起了那块锋利的石片,将其抵在了手腕上。
但他却迟迟没有拉出那一下。
“割手腕的话……会流好多血的吧?”
他开始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要不换手背?”
你他妈事情怎么那么多!
邪剑仙本身不好多言,生怕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激着他。
但对方这个批样子,属实让他有点来火。
你随便割一刀不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