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梁天赐再高傲。
被怜墨月砍成这样，他也没办法高傲起来了。
所有人都当大白毛真的就是拿着剑站在那里，就将他劈的七零八落。
不过夏言倒是注意到了。
她其实是动了的。
只不过那个速度真的太快，他把眼珠子瞪出去，也仅仅只能捕捉到一点点。
有一说一，他对自己的速度，一向还是很有自信的。
该快的时候，就像当时和曲迷音交手那次，他能做到很快。
该慢的时候，他也不会快哪怕一丝一毫。
只不过……
和自家师尊比起来，自己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意思。
好强啊。
不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怎样，即便这样，怜墨月还是留了梁天赐一口气。
一小缕神魂聚合在一起，凑成了只有一搾长的模样。
“不，不可能……”
小小的梁天赐语气中充满了恐慌，“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不相信。
他真的不相信。
自己居然会被逼到这般田地！
不是应该是自己睥睨天下，视万物为刍狗的吗？
为什么被爆杀的，最后还是自己？
“我说了，你在我的眼中，也无非只是一只蝼蚁罢了。”
大白毛冷笑着嘲讽道，“怎么，真以为有点什么仙君灵韵，就拿自己当回事了？”
“你胡说！”
梁天赐最是听不得别人对他这般讥讽，用尽全力嘶吼道，“我乃仙界天苍上君，你们这些卑贱的蝼蚁，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急了。
有人急了。
有人开始无能狂怒了。
当一个人那点可笑的自尊心被批判的体无完肤，破防了的话，确实是这样的。
“天苍上君？”
听到他自报家门，大白毛倒是稍微思考了一下。
“哦，原来是你啊。”
别说，她还真知道这个人。
因为算起来，他们之间算是有那么一点点渊源。
严格意义来说，那家伙还是温姐姐曾经的徒弟。
但是个实打实的逆徒。
不是夏言对自己那种啦！
而是正儿八经的叛逃师门，还在之后意欲对其不利的那种。
只不过她可是很清楚，跟自己最要好，一向脾气也很活泼的温姐姐，论起实力来，究竟有多可怕。
最后也自然是被温韵亲自清理了门户。
而这样的变故，也是为数不多能令其黯然神伤的事情之一了。
当时自己倒是还小，对这一切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只记得温姐姐为此伤心了好久。
遭到背叛的话，确实是这样的吧。
不过现在看来，或许当时她还是留了手，没有令其完全灰飞烟灭。
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也罢。
至少自己算是帮她清理了后患吧。
“不知道你的记忆有没有完全觉醒，但我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想到这，她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而且，我真的很憎恨背叛别人的人。”
“我也很讨厌让温姐姐伤心的事情。”
“所以，你还得死的再惨一点。”
“温姐姐……？”
梁天赐想了想，然后猛地瞪大了双眼，“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究竟是谁！他奶奶的，说，说啊！”
“”
大白毛轻轻一挑眉。
梁天赐动了动嘴唇，神情有些激动。
只不过，下一刻，凌厉的剑气自四面八方袭来，将他最后一点残魂也抹杀殆尽。
“我不会告诉你的。”
怜墨月摇了摇头，“我要你，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