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风起云涌。
所有人都预感到,一场惊世剧变,就将在大荒天下拉开帷幕。
这一次,星空各大巨头有备而来,根本毫不掩饰针对玄钧剑主的杀意!
“苏大人乃是天下共奉的剑道至尊,而今,却被那些外来者威胁,勒令苏大人跪地赎罪,着实可恶!!”
有人愤慨难当。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苏大人这一次若败了,咱们大荒修行界的脊梁骨……可就被人打碎了!”
有人忧心忡忡。
“可以预见,这是关乎大荒命运的一战,那星空各大巨头之所以联袂而来,必然不仅仅只是对付苏大人,极可能还要征服和统驭我们大荒!”
……各种议论,在天下各地掀起轩然大波。
分布在大荒九州的修行势力,也彻底无法淡定,为此患得患失。
也有许多势力为此幸灾乐祸。
“他苏玄钧也有今天?”
“我早说过,以苏玄钧那孤傲骄横的做派,迟早要吃大亏,你们看,报应终于来了!”
“苏玄钧死定了,他要么低头服软,要么就只能亡命逃跑,没有第三条路!但若低头,玄钧剑主的名号和过往称尊大荒的威望将尽数毁去,并且……还不见的低头就能活命!”
“苏玄钧可惜了,他此次转世归来后,若能蛰伏一段时间,也不至于招惹来如此大祸,可他锋芒毕露,先后斩杀画心斋、星河神教、九天阁等星空巨头的强者,终于招致大祸!”
就在天下轰动之时,一则消息传出:
玄钧剑主表态,十日之内,亲自杀上红尘魔宫,令那来自星空深处的大敌洗干净脖子等着!
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得知苏奕的表态,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修为的强者,都只有一种感觉——
玄钧剑主疯了吗!?
“一个人,要剑挑那来自星空深处的上百个势力?这和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这次那些星空巨头可有备而来,苏大人却兀自这般挑衅,殊为不智啊!”
“苏大人究竟怎么想的,为何会如此疯狂?!”
“看来,苏大人已无路可退,否则,断不会明知不死也要前往赴战。”
……
“世人多愚昧,又怎知苏道友的秉性和傲骨?向死而生也好,无虑生死也罢,他既做出这般决断,我砚心自当一道前往。”
小西天,砚心佛主从闭关中走出。
“唉,就知道苏哥哥会这般抉择,他这种人,就是死也断不会低头的……”
极乐魔土,天夭魔皇轻声嘀咕了一句。
当天,这位天下魔道的祖师级人物,飘然离开宗门。
而彭祖、岳垠妖祖等一众老古董,都早已知晓苏奕的决断,他们皆安排好后事,决意陪苏奕走一遭!
诚然,他们曾答应苏奕,不掺合此战。
可……
谁又会真的袖手旁观?
……
天下轰动,所有目光都汇聚在红尘魔宫。
等待着那一场惊世大风暴拉开帷幕!
和旁人所想,苏奕那战战兢兢,勤奋备战的模样不一样,在接下来这段时间,苏奕极为悠闲和自在。
每日除了修炼,便是和文灵雪、茶锦、闻心
照等人在一起。
或宴饮、或游玩、或品略山川美色,或松下烹茶,对月谈心,好不快活。
夜晚时候,也会和茶锦共参大道,交流一下双修心得。
只不过兴许是苏奕道行变得太过强大,茶锦明显已经吃不消了,每次双修之后,便酥软如泥、浑身颤栗。
幸好,倾绾已经恢复过来,原本的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如此一来,又别有一番旖旎滋味。
“苏奕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么?”
这一天,苏奕和文灵雪泛舟碧湖之上,欣赏湖光山色。
苏奕懒洋洋躺在船上,头枕双臂,仪态惬意之极。
“担心有用么?”
苏奕心不在焉道。
“呃……”
文灵雪语塞。
苏奕笑了笑,道:“每逢大事有静气,这天下的修士,不知多少人在等着看我笑话,认为我丧心病狂,注定有死无生,可我若真如他们所说的不堪,又怎可能剑压大荒这么多年?”
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也带着淡淡的傲意。
“可这次不一样。”
文灵雪认真纠正,“那些大敌皆来自星空深处,且准备充足,苏奕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苏奕能感受到少女那发自肺腑的关切,不禁微微一笑,道:“我明白。”
在准备下船回去的时候,文灵雪忽地鼓足勇气似的,低着螓首,声音细若蚊蚋,道:“苏奕哥哥,我……我也想像茶锦姐姐那样……嗯……”
说着,少女白皙细腻的俏脸已泛起红晕,一对玉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
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上了。
天光下,少女裙裳飘曳,身影卓然,灵秀明媚的俏脸,因为那一抹红晕而变得格外娇艳动人。
她的美,是一种蓬勃的朝气,靓丽娇俏。
苏奕一怔,抬手敲了一下文灵雪的额头,笑道:“你这小脑瓜天天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