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走路极快,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来到了众人的座位中央。
巴克多和兀良同甫见后,皆是一脸郁闷之色。
真是阴魂不散啊!
怎么又他么的是你?
对他俩来说,只要有李清在的地方,绝对没好事。就算提前有了好事,也办不成了。
这李清,就是它们五狼部的一个活脱脱的的‘克星’。
还是处处尾随、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的那种。
李清首先对着陛下,殿下以及诸位大臣行了一礼,然后对着武顺说道:“陛下,可否将五狼部的‘聘礼单’,交给微臣过目?”
见众人一脸的不解之状,李清开始解释道:“五狼部娶我大顺的四公主作为可敦,对两国来说,这是大好事。
我们应大力支持!
但是呢,我们支持不代表我们可以忍受欺骗。
这‘聘礼单’,自然要按照迎娶可敦的规格来。要不然,就是欺负我大顺了。
据微臣所知,草原上的一个大部落,迎娶可敦所需要的东西,不管在种类上,还是在数量上,那都是相当多的。
就凭着五狼部使团车队的数量,微臣就纳闷了,他们把东西,装在哪里啊?
所以呢,微臣想看看‘聘礼单’,以免我大顺受到欺骗。”
武顺听后,微微一笑。
李清做的很好!
此时的自己,就需要这种名正言顺的理由。
于是乎,武顺对着一旁的张景仁点了点头。
张景仁立即会意,将‘聘礼单’递了过去。同时,还故意大声地说道:“李将军,你可要看仔细了啊。刚才有人说了,‘这东西,可关系着我两方的友好关系啊’。”
一旁的兀良同甫听后,面皮微动。
心中暗道:“一个死太监,真阴险!真会落井下石!”
李清接过‘聘礼单’,很快的看了一遍之后,对着巴克多和兀良同甫,似笑非笑的说道:“两位,你们不来解释一下吗?”
兀良同甫听后,只好一脸无奈的起身,对着武顺说道:“陛下,可敦在我部,乃大首领的正妻,地位尊贵。现在,巴克多只是少首领,故而,他的妻子不能按照可敦的标准下聘。待巴克多当上大首领之后,我们五狼部,定然会将剩下的东西补上。”
“呵呵。都这么大的人,撒谎,也要找个差不多的理由吧。”
“黑狼部的左贤王支元光亮就在此处,需要我们问一下,草原上,到底有没有后来补聘礼的规矩吗?”李清一脸冷色的说道。“既然没有准备好,为何要前来下聘礼?觉得我大顺的公主不值钱?还是欺负我们不懂啊?”
李清最后的这两句话,说的极重,瞬间便撕破了双方表面上的‘和谐’。
是而,兀良同甫对着李清反击道:“李将军,中原有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五狼部和你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何必要三番五次的坏我们的好事呢?”
李清听后,眼神更加冰冷了。只听其对着兀良同甫冷漠地说道:“好事?!你们五狼部,把当街强抢民女之事,称作‘好事’?你们五狼部,把欺骗陛下之事,当作‘好事’?
既然这样,那我和你们五狼部之间,又怎能没有深仇大恨呢?定然是死磕到底,不死不休的局面。”
就在兀良同甫和李清再度要针锋相对之时,巴克多站了起来,对着李清说道:“既然这样,那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手底下见真章吧!
若你们赢了我们,这‘聘礼单’上的东西,我五狼部白白送给你们大顺朝,并且,我可以向你们郑重其事的道歉。
若你们输了,和亲之事,也就别在纠缠了。
败者,不配有发言权。”
众文臣听后,在暗自摇头的同时,皆心生一丝喜色。
若巴克多这种思想简单,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人当了五狼部的大首领,对大顺王朝来说,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对一个领导者来说,脑子永远比武力重要。
众武臣听后,则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他们的脸上,都是一脸的义愤填膺与激动之色。
打就打,谁怕谁啊?
而武顺以及欧阳泰初等人听后,脸上皆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这巴克多,好高明的手段啊!
表面上看,好像只知道打打杀杀一样,但实际上呢,完全在牵着大顺王朝的鼻子走啊。
从一开始的求亲,到现在的比试,大顺王朝,都只是被动的应付而已,完全不是主动的牵引。
这样的人,会是思想简单的人吗?
这样的人,当了五狼部的大首领之后,对大顺王朝来说,是好事吗?
于是乎,武顺对着李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好像在说先接下挑战!然后你来安排。宫中的人,可以随便挑,但结果,必须要赢!
最好给我打死他们。
若打不死他们,我就打死你。
李清默默地回了一眼,好像在说陛下,看好吧。
表面上,武顺则对着李清一本正经的说道:“李将军,正好闲来无事,你就挑几个人,陪他们玩玩吧。记住,这只是比赛切磋而已,点到为止就行,莫要伤其性命。”
李清恭敬地回道:“微臣遵旨!”
然后转过头,对着巴克多说道:“少首领,请吧。想比什么,划出道道来。无论什么,我们大顺,接了。”
巴克多听后,一脸欣喜之色,说道:“武艺,箭术和摔跤三项。不知李将军,可敢代表大顺应战?”
李清听后,哈哈大笑道:“想三局两胜呗?!哈哈想法不错,可惜打错了算盘。这局面,我大顺出两人即可。”
巴克多听后,一脸恼羞成怒之色,不屑地说道:“真敢说,真狂妄!”
李清不以为意的回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快安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