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后的高露直接推开了已无任何防备的魏禹，她冷冷地看着险些被她推倒的魏禹，一字一句道：“我看你的病根本就没好，要不然不会说这些胡话。”说完，高露就直接转身，就在她要迈开步子出去时，身后的魏禹开了口，“对你来说，这是胡话是吗？”
“是。”
“你也跟他们一样，看不起我对不对？”
“没有人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罢了。”说完，高露就直接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高露就与恰好走过来的一个病人撞了个满怀。而那个病人因着与她相撞，差点就摔到了地上，幸亏被一旁的小护士扶住了。
高露忙上前，看着那个病人，关心的问道：“您没事吧？”
岂料那个病人在看到她时，直接就咧着嘴笑了起来，接着，就上前，抱住了高露，“晓洁，是你回来看我了是不是？你去哪了，是不是不要妈妈了。”
一听到“妈妈”这个词，高露直接就泪目了。她也伸手抱住了那个病人，安慰道：“我这不是来了嘛，最近忙，没空过来。”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好像她们真的是母女一样。
听到高露的话，那个病人抱着她的胳膊又收紧了不少，直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一旁的小护士看到后，上前，强行拉开了那个病人勒着高露的胳膊，“大妈，一会该吃药了，咱们回去吧。”
“不要。”那个病人挣脱小护士的手，看着高露，不过，这次，她没再进行其他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你不是晓洁。”那个病人摇了摇头，“我的晓洁不会不让我抱她的。你是谁啊？是晓洁的朋友吗？”
“大妈，您说对了，我是晓洁的朋友。”
“那你快跟我说说，晓洁干嘛去了，怎么都那么久了也不来看我呢？”
“她最近太忙了，实在是没有时间，所以，托我来看看您。”
“奥奥。我家晓洁怕光，怕风，你可得多提醒她点啊。”
“哎，好的，阿姨，放心吧。”高露看着她，笑了笑。
随后，那名小护士便扶着那个病人从高露的身边离开了。
可就在她们离开之时，高露明显的闻到了一股味道，那股味道很特别，她之前好像在她妈妈的身上也闻到过几次，想到此，她抬眼看着那小护士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渐加深。
陈铁生与刘亮开车来到精神病院外的马路对过，并将车子停了下来。
两人透过车窗玻璃，向着精神病院门口看去。
刘亮看着那陆陆续续向外走出来的人，开口道：“陈队，你说那些人心理承受能力还真强，发生过那么多命案了，可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就像些提线木偶似的，恐怕连害怕都不会了，就像是戴上了所谓的面具似的。”
坐在一旁的陈铁生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那些陆续离开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门口。
此时的刘胜天站在铁门旁，对着离开的人笑脸相迎，偶尔，他也会跟他们聊上几句，但没说几句，就看到他与别人摆了摆手。看样子，应该只是说“路上当心”类的客套话吧。
慢慢地，走出来的人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