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会撒谎的日月宝鉴(1 / 1)
尹岁咋突然成了路过的?
贺景明这是准备把尹岁完全摘出去,不做任何形式的惩戒啊!
这个尹岁什么来头,连贺景明这种执法堂长老,都选择了包庇?
许知山心惊之余,连忙作揖问道:“贺长老,这尹岁是您的真传弟子?”
“不是,你为什么这么问?”
贺景明皱起了眉头,心说这两个人为了争抢杂役弟子,不是做了功课吗?
怎么还能问出这么无知的问题?
许知山狐疑地看向洪凌文,一脸不解。
洪凌文也很纳闷,看着贺景明,“贺长老,您不会真的相信季师弟的话了吧?尹岁可不是路过的,他以一敌二,打得熊侠和苟良才生出了心理阴影,您这包庇,也太明显了吧?”
“放屁!”
贺景明张口骂道。
许知山和洪凌文被吓了一跳。
贺景明接着道:“老夫看过日月宝鉴,杂役峰刚才的动静,就只是熊侠和苟良才两个人搞出来的,关尹岁什么事?他的确是路过的!”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许知山摇头,“熊瞎子不敢对我扯这种谎!”
“是!”洪凌文也极力摇头,“长毛也不敢,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我撒谎。”
贺景明看着两人死不承认,白了二人一眼,手在虚空中一抓。
空间一阵扭曲。
贺景明便从虚空中抽出一名铜镜,他念了几声咒言,铜镜中显示出九宫格一样的小窗口画面。
他在铜镜上点了点,画面放大,显示出了杂役峰半个时辰前的画面。
在放大的画面中,被贺景明又开了倍速,很快就看到熊侠与苟良才出现在了杂役峰中区。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开始动手。
在两人交手的过程中,房倒屋塌,整个杂役中区的弟子寮房,很快就成了一堆废墟。
数百杂役弟子被吓得躲到战圈外,瑟瑟发抖。
整个画面中,没有第三个人。
一直到最后的时候,尹岁才出现在了那里,接着就是季存仙的出现。
过程的时间间隔,不超过三息。
这把许知山和洪凌文给看傻眼了,日月宝鉴作为阴阳宗的顶级法宝,负责监视整个峰中异动,不可能出错。
可是,熊侠和苟良才忠诚了三年,怎么突然要说这种谎?
难道是知道自己要进内门了,不想当狗了?
贺景明把日月宝鉴,往门外一抛,日月宝鉴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他看着惊骇的两个人,说道:“别再坏了规矩,不是你们的,别抢,否则,这次就不是罚灵石了事,我将上报长老殿,重新申请利益分配!退下吧!”
“贺长老!”
许知山尽管知道熊侠可能失控,但他觉得还能挽救。
可要是让熊侠被取代,那自己这三年的投入,可就真有可能打水漂。
“还有什么要讲的?”贺景明皱眉。
许知山看向洪凌文,二人眼神一交流,仿佛瞬间达成默契。
由洪凌文主动道:“贺长老,那个尹岁,能不能先关他七日?”
“人家只是路过的,凭什么关他七天?”贺景明反感道。
洪凌文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恭敬递上前,“贺长老,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两滴大地母液,请成全弟子的这点孝心!”
贺景明看着洪凌文递上来的瓷瓶,有些犹豫。
大地母液对于元婴修士,可是滋补珍品。
贺景明每个月也只领取三十滴而已。
可要是为了这两滴大地母液,做点违心的事,又觉得不划算。
许知山立刻跟上,也取出一个瓷瓶,恭敬举到贺景明面前,“贺长老,弟子这也准备了两滴大地母液,万望师叔笑纳!”
贺景明板着脸说道:“你们这是公然贿赂本座啊!”
“师叔,这是弟子的孝心,怎么能说贿赂呢?况且,您向来执法严明,深受弟子们的爱戴,又经常给我们指点修行,这要是算贿赂,那我们恨不能天天贿赂您!”
“是啊师叔,这要算贿赂,那就没地说理了呢!”
许知山和洪凌文交替拍着马屁。
贺景明便笑道:“放下吧,本座会公正处理此事的。”
听到贺景明这么说话,许知山和洪凌文突然哈哈一笑,纷纷把瓷瓶,放到了贺景明打坐旁的案几上面。
“那我们就不打扰师叔修行了,告辞!”
“师叔告辞!”
“嗯。”
贺景明看着两个小辈走后,看着案几上的两个瓷瓶,一抬手,两个瓷瓶飞到了他的掌心。
“嗯,本座便已闭关为借口,拖个七日,再出来处理,”贺景明打定主意,用真言传音道,“存仙,你过来一趟!”
片刻后,季存仙来到了贺景明的寮房。
“师父!”
季存仙作揖行礼。
贺景明道:“本座准备闭关七日,非重要事情,不得惊扰本座。”
“是!”
季存仙正要退出寮房,忽想起监牢关押着的尹岁,忙道:“那那个尹岁的事情呢?”
“他说他是路过的就是路过的?你回头把日月宝鉴方才发生的画面抹掉就行了,没有人来保他,就关他七天,七天后再放他出去!”
贺景明闭上眼睛道。
“那我知道了师父……”季存仙后踏步,退出寮房,快到门外时,突然又道,“师父,万一尹岁……”
贺景明睁开了眼睛,一脸不悦。
季存仙只好把想说的全都咽了回去,改口道:“师父,弟子告退。”
退出寮房,季存仙把房门一关,踏到台阶下,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当时飞到杂役峰的时候,虽说战斗已经终止,可是,熊瞎子与长毛狗王,看尹岁时的惊惧眼神,不是装出来的。
肯定是经过了一场熬斗!
日月宝鉴怎么就没记录到关于尹岁的画面呢?
真是路过的?
季存仙百思不得其解。
出了贺景明的院落,季存仙回了堂务大厅,拿出令牌,进入一间写着‘宝鉴留影中心’字样的房间。
房间东面墙壁上,是一整块虚空画卷,显示着俯瞰的阴阳宗全貌。
一位弟子正在打瞌睡,听到动静赶紧站起身,作揖道:“季师兄?是又要调取哪一块区域的监视画面吗?”
“没事没事,你坐下吧,我是来拓印一份记录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忙你的。”
“那行,季师兄请!”
“嗯。”
季存仙走向整块画卷,被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