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凑近一点,再近一点(1 / 1)
邵温白往里挪了挪,拍拍床,示意苏雨眠。
“……”
“来嘛,一起躺会儿。我一个人睡不着。”
“你的腿还……”
“床够宽,碰不到。而且我保证,不乱动!真的!”
看着男人苍白的脸,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苏雨眠:“就躺一小会儿。”
“嗯嗯~”
她躺好后,邵温白也跟着躺下。
一转头,就能看进彼此眼睛里。
“雨眠,在地道里那会儿,我虽然昏过去了,但意识还有的。”
“……所以?”
“咳!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
“那我现在是不是……”
“不是。”
邵温白失笑:“我话都没说完呢。”
“那就不说了。”
“不行,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承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苏雨眠眼睛闭上,打了个呵欠:“困了,睡会儿。”
男人笑意不变,只是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
过了几分钟,“……雨眠?”
他轻轻开口。
还真睡着了……
邵温白眼中笑意更甚。
不知何时,自己也慢慢睡了过去……
……
“邵教授,你——”
第二天清晨,厉潮涌来给邵温白送饭,刚推开门,就吓得退了出来。
好家伙!
他没眼花吧?
嗯,再看一眼……
他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结果……又被吓了回来。
没眼花!是真的!
厉潮涌那叫一个痛心疾首,饭都不送了,连忙去叫钱海峰。
“怎么了?急吼吼的?”钱海峰从房间出来,打了个呵欠。
厉潮涌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
“……你是没看见,邵温白那手都搭到雨眠腰上了!”
钱海峰:“哦。”
厉潮涌:“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昨晚雨眠半夜去找他,我给指的路。”
“……?”造孽呀!
厉潮涌看了眼手上的早餐:“那送还是不送啊?”
“随你,想送就送。”
“不是……我这也没法送啊!”
钱海峰耸肩摊手,一副看热闹并且起哄的样子。
厉潮涌:“……”
……
苏雨眠醒来,猛然一惊。
转头看窗外,天都亮了。
她原本只是想躺一会儿,真的只是一小会儿,满足一下某位伤员的请求。
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中间愣是一点没醒。
察觉到怀里的动静,邵温白也醒了。
垂眸看见苏雨眠躺在自己怀里那一刻的救赎感,只有他自己能懂。
“醒了?”
“……嗯。”苏雨眠仰头,恰好与他四目相对。
男人的呼吸就在头顶,灼热得近乎滚烫。
“雨眠……”
他低声轻喃,然后一点点凑近……
再近……
就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门忽然从外面推开。
苏雨眠如梦初醒,猛地从男人怀中挣脱,下床时急得连鞋都忘了穿。
就这么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看着一身狼狈的边月跌跌撞撞闯进来。
“雨眠你——”
边月凭借强大的记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摸进了之前苏雨眠的住处。
没想到进来一看,好家伙,邵温白居然躺在床上!
而雨眠正光脚站在床边,看这状态貌似……刚起床啊?
什么情况?
边月狐疑的目光投向苏雨眠,后者朝她尴尬一笑:“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
“……行吧。”边月也没追问。
她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奥利弗呢?他人在哪?”
边月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苏雨眠不解:“你找他做什么?”
边月:“有事。”
顿了顿,又补充道:“大事。”
苏雨眠瞬间郑重起来,穿上拖鞋就往外走:“跟我来。”
边月大步跟上。
被留下、只能卧床静养的邵温白:“??”
……
苏雨眠带着边月一路来到小楼。
“喏,奥利弗在里面。”
自从房子出了问题以后,出于安全考虑,科考队已经全员撤离。
钱海峰一行离开的时候,还劝过奥利弗赶紧走,别要房不要命。
可后者根本不听,一副誓要与小楼共存亡的架势。
边月闻言,不由冷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他哪是舍不得房子?明明是害怕秘密藏不住……”
秘密?
苏雨眠一头雾水。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清楚什么意思,只见边月已经气势汹汹地冲进小楼。
苏雨眠赶紧跟上。
等她去到三楼时,奥利弗已经像只小鸡仔一样,被边月给拎了出来。
“噢!你可真是无礼!”
“放开我——你太粗鲁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凶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和苏是朋友的份上,我现在已经发火了!”
边月拎了他一路,几乎连拖带拽,跟过年时农村乡下“拖年猪”差不多。
仿佛下一秒,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接宰了奥利弗。
奥利弗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一边被拖,一边大骂,企图给予边月一点威慑。
然而……
边月根本不吃这套。
他骂得越大声,她就越粗暴。
从三楼到一楼客厅,奥利弗最后被拖得没了半点脾气,只剩下满身的青紫和哎哟的叫唤。
把苏雨眠看得那是one愣one愣的。
奥利弗尖叫:“你到底想干什么?!”
边月把他撂在地板上,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胸口,附身靠近,居高临下:“我问你——你和秘训基地什么关系?我妹妹的胸针究竟是怎么到了你手里?还有——”
边月仰头扫过这栋房子,冷笑爬上嘴角:“这栋楼下方,到底有什么?!”
奥利弗嚷嚷:“你在说什么啊?苏,你朋友是不是疯了?她、她到底想干嘛?她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虽然苏雨眠也很迷惑,但她相信边月不会突然发难。
除非——
奥利弗真的隐瞒了什么,甚至……做错了什么。
此话一处,边月笑了笑,下一秒直接加重脚上力道。
奥利弗只觉胸口像要炸开,呼吸也提不上来,他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心知边月不好惹,更不好糊弄,他咬咬牙,把心一横:“我说!我什么都说!”
边月冷笑更深。
“你只有一次机会。哪里说得不对,或是少说了、说漏了,尽管放心,我一定会——送你去见上帝!”
奥利弗眼中闪过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