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师先是拍了八人大合影，又把今天的双人搭档拍了一遍，接下来是单人特写，最后还不够，又拍了四个女嘉宾合影，还有四个男嘉宾……
等结束拍摄，程瑜的脸都笑麻了。
环视一周，除了周嘉宁和宋希莹两个爱豆之外，其他几人的表情也都像雕塑一样迷之僵硬。
再去往温泉别墅的路，几人已经轻车熟路，不需要工作人员带领。
程瑜从祁墨旁边跑开，去找周嘉宁。
“嘉宁。”她拍拍男生的肩膀，“有问题想请教你。
周嘉宁听见她的声音，欣喜地回头。
其实今天的游戏对他打击挺大，自以为完美的作品，却遭到了祁墨的无情秒杀。
这心里落差足够让他难受一天了。
“小瑜……”周嘉宁换上笑容，“怎么了？”
程瑜再次感叹，不愧是爱豆，刚才笑了那么久，现在还能笑得如此自然。
她神色正经了几分：“我想问问，你们当爱豆的，平时会私下练习表情吧。”
周嘉宁：“嗯。”
“能不能教教我？”程瑜苍蝇搓手，“有什么诀窍吗，怎么笑那么久脸都不僵的？好厉害。”
嘿嘿，以后要是拍电影拿了奖，走红毯上台把脸笑僵了怎么行？！
周嘉宁脸颊微红，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嘛，平时我们练舞的时候就会当做在舞台上，对着镜子强迫自已做出完美的表情。”周嘉宁认真回答，“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就多了这项技能。”
“这样啊……看来得下番苦功夫。对了，你是不是穿少了？”程瑜捏捏他的衣服。
周嘉宁有点磕巴：“没，没有啊。怎么了？”
“我看你脸都冻红了。”
“……”
祁墨跟在后面，面色平静如水。
看见程瑜伸手掐了掐男人的胳膊，他眼神微黯。
而后，伸出手，掐了个诀。
前面的程瑜突然扶住脑袋。
周嘉宁看见程瑜脸色忽地变得复杂，好像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似的。
“怎么了，小瑜？”
“……没事。”程瑜放下手，“那，有空再聊。”
“哦……”
程瑜回到祁墨旁边，神色不甚明朗。
祁墨也没说话。
好一会儿，程瑜才张口：“你太过分了。”
刚才和周嘉宁聊天的空档，脑海里居然凭空响起祁墨的声音。
他说，回来。
而后，自已的双脚拥有了意识一般，操控着身体回到他身旁。
祁墨一如既往地沉默，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看着男人淡漠的双眼，程瑜觉得，自已像突然戴上了枷锁。
另外几人还在前后走着，她极力压制住自已的怒火：“祁墨，我不是你收服的宠物。”
他不说话。
“我们结下契约是个意外，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拥有人类的意志，而不是你收的小鬼。”程瑜压低声音的同时语气冰冷，“你再控制我的身体，我会……”
“会怎么样？”祁墨垂目，睨着她。
程瑜卡壳了。她已经被祁墨绑了契约，她能怎么样？
“就算会魂飞魄散，我也会想办法断掉我们的契约。”
程瑜绝不想受人控制一辈子，如果这样才能苟活，她宁愿换号重开。
祁墨神色终于产生了松动：“你说什么？”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这么想魂飞魄散，昨天我就不该管你。”
程瑜第一次听见他语气有些狠。
她很冷静：“我很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不等祁墨说话，她又说：“但是你用这种小把戏控制我，我宁愿昨天消失了。”
祁墨似乎也动了气。
程瑜半晌没听见他说话，抬头看一眼，居然看见祁墨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