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晚勒死了农户家放在地头散养的羊羔仔,“这孩子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了吧,平日里看着还算挺正常的呀,九岁孩子都敢杀活羊,真不敢想象,大人都不见得下得去手,真是作孽呀”街坊邻居传疯了。
本来晴朗的天气忽然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起来,那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多时老头的子女、婆娘闻讯赶来,向卫国和张岁兰夫妻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看瓢泼大雨顷刻间就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门外不平整的路面溅起泥花,看热闹的群众有些悻悻然,骂骂咧咧的捂着头跑远了。
老头的家人撕扯着闻讯的卫向国,今天必须给个说法,向思晚定定的看着,听着,“我的小羊仔就是我的命呀,那是我的命根子……”,这一句命根子脱口唱出的时候,思晚脑海里不断涌现出的是那年自已站在院墙外听到里面爸妈打架摔东西的情景,也像今天没有下暴雨前那样门口围满了热心劝架真心看人的街坊邻居以及路人。 她觉得自已只是不小心勒死了一只羊仔而已。为什么人家这么激动,难以自持,难不成杀的是披着羊皮的人?
她本能的站起来,挪步往外去,现在都在审问爸妈,不关她事,径直就要往大雨里钻,跟冒雨跑回来的姐姐思晴撞了满怀,张岁兰注意到思晚的举动,迅速移动着双腿,看到思晴拽着思晚进来,随即站定。思绪不停的运转着解决办法。
直到向卫国问“既然是我家孩子犯了错,那咱们商量下怎么补救或者说赔偿的问题”。
“你打算赔多少钱,赔的太少我们可不答应”老头的女儿说。
“你们说个数,我们看着合理也就同意”张岁兰说。
老头儿子于是从这个买母羊到配种再到下崽都细说了一遍,但到底没有赔偿多少,眼睛滴溜溜的乱瞟,家居店的一切。
向卫国知道,论价值活着的小羊崽二到三百块钱市价,但如今却死于非命,最多就赔偿一千块 ,赶上买一只优良品种的母山羊价格。想到这,“赔偿你们八百块钱,这事算完”,留了还价的余地。
“呸,八百块钱,打发叫花子呢”老婆子啐了一口老痰,恶狠狠吐在白色的瓷砖地面上。
“今天给不到我们三千块钱赔偿金,我们就住在你店里不走了”老头的女儿面带着得意的神色,哼了一声。
“你们这是强盗行为,老的为老不尊,小的不顾廉耻……”说着向卫国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