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徐善宝和老夫人知道家里出了大事,本就惊惶。
看到景云奕又下了帘子,自己坐在后面,母子两个更加不知所措。
容瑄为了不让他们瞎想,编谎告诉他们这是因为奕王殿下这两天身体不适。
这对母子才稍稍安心。
随后将怨气的目光看向始作俑者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自认为没什么把柄抓在别人手上,带着点负隅顽抗的意味。
“这是怎么了?为何把我带到这来,我一项安分守己,可经不起这架势的惊吓。”
景云奕也不理她,在帘子后面摆了摆手,容瑄便将老嬷嬷扯上了堂。
老嬷嬷早已吓的腿软难行,一进屋就瘫在地上。
知府夫人一见,顿时慌了,却仍做强弩之末。
“哎呦,你们这是把我房里的嬷嬷怎么了?她年岁大了,可经不起吓,若是有个好歹,别管你什么王爷殿下的,我一准到京里面告御状,说你们合起伙来草菅人命。”
徐善宝又气又惊,跳起来给了她一个响亮耳光。
“你还不给我住口。你这恶妇,怎么能做出那种蠢事。”
知府夫人捂着脸,装出委屈的样子。“老爷,我做什么了,你凭什么打我。”
“把犯人招供的状子拿给她看。”景云奕终于出声,声线仍旧压得很低,防苏莲衣听出端倪。
容瑄将状子丢给知府夫人。
状子上面一五一十记录了如何威逼利诱买通院子里的小婢子,小婢子又是如何趁人不备损毁了御赐蜀绣,以期嫁祸苏莲衣。
知府夫人一直傻眼,双手忍不住抖动不停。
“你屋里的人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景云奕冷声问她。
知府夫人吞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扑到在徐善宝脚下,“老爷,老爷救我。我是一时糊涂。”
徐善宝一脚蹬翻她。指着她鼻子大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说你,堂堂的知府夫人,为何要做这种事?”
“我还不是因为气不过,这姓苏的娼妇,她一来就没好事。明明是个贱货,偏全府从上到下没一个不巴结捧着她的,连我都不曾像她那么得意过。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众人听她一口一个娼妇,贱人的叫,无不厌恶的直皱眉头。
景云奕更是怒不可遏。
“住口。你好歹也是官员内眷,堂堂二品大员的发妻,怎么如此刁悍,满嘴无言恶语。”转而对徐善宝道,“徐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徐善宝早已下定决心,从袖子里扯出休书丢在他夫人脚下。
知府夫人看到休字,一下子傻了眼,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膝行一圈无人理她。
老夫人更是斥责她丢了徐家脸面,若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再纠缠,自己犯的错,自己个承担。
没奈何知府夫人咬了咬牙,竟来到了苏莲衣脚下。
“苏……苏姑娘,我错了,我不该陷害你,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求奕王恩典,放过我吧。”
她扒着苏莲衣的鞋尖,苏莲衣只含着冷笑把脚稍稍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