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奕担心了半天,此时见苏莲衣巧妙解决,不禁对她暗生佩服。
细细品砸绣屏后面那幅画作,一时惊讶不已。
苏莲衣的那半幅和他的那半幅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的一张图。
他对苏莲衣的才气有了重新的认识,不禁更生欣赏。
皇上此时沉浸到了对佳作的欣赏之中,一边看一边咋舌,都有些不舍得将其赏赐出去。
华美人趁机轻咳了一声,皇上这才回神,笑道,“爱妃,想说什么?”
“现在已经证明苏女官清白,所谓剽窃纯属污蔑。”华美人嘟着小嘴道。
皇上一连点头道,“不错。爱妃所言极是。”
接着狠狠剜了娴皇妃一眼,“朕念在蔷儿新丧,你心智不明,便不追究了。”
娴皇妃忍着怨气,既不谢恩,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这般更惹皇上生气,连看也懒得看她。
华美人不想让她这么便宜脱身,便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苏女官的图是原作,那娴皇妃拿出来的那张图又是怎么回事呢?”
华美人一句话反将娴皇妃推向了风口浪尖。
娴皇妃脸色一变,一旁侍立的景云恒也紧张起来。
赶紧上前拱手道,“父皇,这两日母妃因为蔷弟的事,心力交瘁,想是这其中生出了什么误会。还请父皇体恤母妃思子之心,不要怪罪她。”
“思念自己的儿子,就可以栽赃别人,难道自己的儿子是命,苏女官就不是一条命了吗?”华美人冷嘲热讽道。
景云恒勃然怒道,“住口。你乃一宫嫔而已,哪里轮得到你三番五次插言挑事?况且,一卑贱宫女怎能与我皇家子嗣相提并论。”
华美人遭他斥骂,大感委屈,梨花待雨的看向皇上吸引他注意。
皇上有心安抚,又不忍责骂自己的儿子。
却在这时听到景云奕道,“二哥此话诧异,圣上乃天下人之父,心装万民一视同仁,不曾有什么贵贱之分,怎的到了二哥这里,却生出此冒天下大不韪的怪论了呢?这种话若是让百姓听到,该如何想父皇,岂不污了他一世英名。”
景云恒被他堵的憋红了脸,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皇上道,“奕王所言极是。”又看了景云恒一眼,“你也是,没事胡言乱语些什么,多跟云奕学学如何做人吧。”
景云恒吃了闷亏,不敢顶撞,只好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记下了。”
皇上不耐烦的挥手道,“好了,赶紧服侍你母妃退下吧。好生照顾她,别让她再生事。”
见皇上如此无情的打发自己,娴皇妃还要争辩什么,却被景云恒劝着离开了。
等他们母子离开,皇上冷冷的看了景云奕一眼道,“离王怎么说也是你兄长,你如此不给他面子,你做人也欠妥当。”
苏莲衣见他偏心到这种地步,有心想替景云奕分辨几句,却见他一个眼色丢过来,示意她不要插手,她这才憋着一股火气忍下了。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记在心。”景云奕不以为意的躬身欠首,看似诚心认错。
皇上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却转身换做一张笑脸,大赞苏莲衣有功,询问她想要什么奖赏,并许诺,无论她想要什么,要多少,都会满足。
苏莲衣记挂着隔日福儿的生日,便叩首道,“奴婢不要金银,亦不要权势,只想圣上答应一件事。”
“哦,何事?”皇上大感兴趣的倾乐倾身子,大概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寡欲无贪心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