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莲衣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便退了出去。
而对于璟云奕而言,除了萧山城这些令人恼火的士兵,还有一样更加重要的东西——战马和粮草。
萧山城离京城并不远,将粮草运过来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不过京城人口众多,现在人心惶惶,一张嘴就得吃一口饭,不将粮食的问题解决,情况会愈发严重。
更重要的是,一次性运输大量的粮食进入萧山城,必定会使得城中百姓和将士错误的判断这场战争。
再加上眼下军中早已流传着的那些人心惶惶的故事,必定会以为这场战争已经严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璟云奕立即想了个办法,下了一道命令。
让所有进入萧山城的士兵都必须得自己取粮食,随后带到萧山城。
这样粮草运输的问题就能够游刃而解,而且会给敌人造成一种假象,如此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苏莲衣从璟云奕的营帐离开之后,立即开始着手调查,在军营里也散布谣言故事的人。
面对眼下战争一触即发的情况,正在训练着的那些士兵根本无暇顾及,即便心中再害怕再胆小也不敢违背军令。
随后想了想,最后只能从那些线下无事可做,有许多多余时间谈天说地的伤兵着手。
苏莲衣来到军医房,一走进去便闻见里面传来了一股血肉糜烂的恶臭与屎壳郎夹杂在一起的莫名其妙的味道。
闻到这种味道,苏莲衣皱了皱眉头。
而周围的那些伤兵在看到苏莲衣到来的时候,都不禁将目光落在了苏莲衣的身上,一个个的相互对看一眼,空气格外的安静,陡然之间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一声大笑,军营顿时喧哗起来。
苏莲衣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立在这群人的面前,走了一圈四周冷静自若的说道,“受伤了还能玩得这么欢脱,真是厉害!”
苏莲衣开口的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人都噎住,一个个的吧唧吧唧的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旁边的一个老军医走上前来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说道,“王妃恕罪,那么这些都是老兵条子,无皮无脸惯了,在王妃面前也没个遮拦!”
苏莲衣对此不置可否,双手放在身后冷冷道,“你是这里的军医?在这干了多久?”
“是是是……”老军医连连点头,“干这一行大概十多年了吧!人老了也干不动别的!”
“在萧山城的军营呆了多久?”苏莲衣又问道。
“大概两三年的时间!”老军医歪着头想了想,随后回答。
周围的那些伤兵们听着苏莲衣和军医一问一答都觉得莫名其妙。
苏莲衣问完了话,刚一转过头去,便看见这群一中有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的双腿仿佛受了重伤裤腿半卷过膝盖腿上一块令人无法忽视的伤,让人看一眼都不禁皱上眉头。
苏莲衣径直走上前去,立在那人面前,那人转过了头去,像是极为害怕一样眼神躲闪。
苏莲衣越看越觉得此人不同寻常,问道,“你这腿怎么回事?”
苏莲衣伸出手去真想仔细的看看。
那伤兵立马就歪了过去,身子直颤抖,“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刚才小的得罪了!”
面对此人的刻意回避苏莲衣也不再多说,退后两步,说道,“大家都是保家卫国的热血汉子,好好养伤,日后必能重上战场。”
说完这番话之后,苏莲衣一回过头去对老军医说道。
“我来的时候从京城运了一批药才过来,今天晚上便去我那将东西拿过来吧!”
老军医点头道谢,苏莲衣也不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营。
一走出来便不由的驻足在门口,面带怀疑的转过头去朝营帐里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