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明无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来旗木卡卡西的宿舍“将就”, 他的宿舍太乱了。
清水明无本就不是一个多爱打扫的人,和普通男孩子没什么区别,妈妈在的时候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是妈妈操持的, 大部分得时间,他都是负责被絮叨被骂的那一个。
父母走后, 清水明无才开始操持家务, 但也仅限于将一家三口生活的房子维持原样, 再后来,九尾之乱中, 唯一和过去有联系的房子也被毁了。
清水明无搬进宿舍后, 一次也没打扫过, 除了会定期把易腐的生活垃圾在走时带走,以免宿舍招老鼠蟑螂长虫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加上清水明无出个任务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屋子里堆满灰那是常有的事情。
堆得无法下脚的杂物,稍微一动就满是烟尘的密闭小空间待上一段时间真的会死人了。
反正旗木卡卡西的宿舍就在上面,反正旗木卡卡西爱干净, 家里总是收拾得一层不染,反正他们是朋友。
于是清水明无就十分不客气地翻进去“借宿”了。
“去死——去死——去死——”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
清水明无最近总是在做梦,梦里的场景大多混乱无意义,大块大块的黑色红色色块恼人地几乎要将他的视线全部遮盖。
“你又在哼什么?”旗木卡卡西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时候,还夹杂着一些血腥味。
“卡卡西想要变得可爱~”清水明无盘腿坐在沙发上, 身上还裹着旗木卡卡西临走前替他盖上的被子,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清水明无拖长了声音问,“卡卡西,什么时候能吃饭呀?我好饿呀~”
旗木卡卡西开了灯, 黑暗无关的房间里瞬间充满了光线,清水明无“啊”的一声痛苦地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痛苦呻吟。
“别玩了!想要吃饭自己过来动手。”旗木卡卡西对他的戏精行为并不感冒。
“切!”清水明无跳下沙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蹦蹦跳跳地跟在旗木卡卡西的身后探头探脑地看晚餐是什么。
“又是拉面啊……”清水明无失望地拖长了声音。
旗木卡卡西会做饭,但并不是每一天都会做饭,暗部的工作可没有想象中的轻松简单。想要每天空出时间来给自己做饭还是太过麻烦了。
旗木卡卡西一般会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像这样打包带回来,一般都是因为某个一点不害臊嘴里一口一个“主人大人”的穷光蛋流浪汉。
“给你吃就好好给我感恩戴德就好了!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你丢出去!”旗木卡卡西冷着脸道。
“嗨~嗨!”清水明无虽然嘴巴上抱怨着,但吃起来可香可满足了。
“主人sa~我的房间好像变成垃圾场了呢!今天可以在主人sa您的房间里留宿吗?!”清水明无将手举得高高地问。
旗木卡卡西收拾着桌子,犀利的问:“你的有非垃圾场状态的时候吗?”
清水明无装模作样地害羞道:“主人sa您为我打扫完的时候呀~”
“口口声声叫着‘主人sa’,但完全看不出你对我这个主人有一丝半点的尊敬啊。”旗木卡卡西冷眼看着他,“去把碗洗了,地拖了,衣服洗了,我可以勉强考虑一下让你留宿一晚。”
“不要!”清水明无立刻拒绝,“‘主人sa’的‘主’是‘饲主’的主哦~有哪个小宠物会自己洗碗扫地洗衣服的啊!难道说……主人您要和我玩奇怪的py吗?可以的哦——”
清水明无将自己睡衣拉下的动作僵住了,嬉皮笑脸的不正经变成了痛呼和惨叫:“啊——————”
旗木卡卡西施施然地伸回脚,冷笑:“活该!”
被叫着“主人”但做着佣人活计的旗木卡卡西三下五除二地将琐事处理完,洗去一身的疲惫和血腥气准备上床睡觉时,被窝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往里面去一点。”旗木卡卡西挤进被窝。
清水明无伸手将旗木卡卡西抱住,在他身上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衣服我都有赶在下雨前收回来,也好好叠了放进衣柜里,有帮狗狗梳毛、喂食,还打扫了房间粘了狗毛,还有还有……”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也不知道诉求是什么。
“嗯,我知道今天你很乖。”旗木卡卡西的手指在他的头上轻轻揉着,指尖蹭过他的头皮和发根,柔软的发丝乖乖巧巧地缠在他的手指上。
清水明无和头发和主人的性格不太一样。软乎乎的,带着体温。和清水明无那种有拗又硬自说自话自成逻辑的神经病不同,因为很少被打理,大多时候乱得不行,又翘又弯,但只要稍微梳理一下,就乖顺地变成了直发。
“那……做吗?”清水明无微微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又充满渴望地看着他。
大腿上传来阵阵的酥麻,旗木卡卡西急促的喘了一口气:“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炮友几年,两人对比较的身体和习惯了如指掌。清水明无知道旗木卡卡西最喜欢什么样的感觉也知道旗木卡卡西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带。
旗木卡卡西对清水明无的恶趣味和小动作也是不能再清楚。
清水明无的手一路往上,一边轻轻喊他:“卡卡西……”
“嗯?”
清水明无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全部咽了下去,只说:“生日快乐!”
“唔——”旗木卡卡西来不及有其他想法,便被清水明无的攻势堵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直到释放出来前,除了快感,脑子里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今天……是我生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