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她爱祁深这个疯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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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最疯的时候就是在国外那段时间。

姜栖晚翻到某页被水渍晕开的日记,那是祁深在醉酒后写下的。

【我不能见她,不能碰她,不能告诉她我多恨自己。我要变得‘正常’,我要配得上她的干净。】但下一行又被尖锐的笔迹划破【你骗不了自己!你在每个梦里都在吻她,你在每次心跳加速时都在想她,你根本不是什么‘正常人’,你是被她驯服的疯子!】

墨水在“疯子”二字上炸开,溅出的墨点像他早已破碎的千疮百孔的心脏。

后期的祁深不再关注她,不再去想她,他好像渐渐的变成了正常人,又好像是完全的封锁了内心。

日记本后面偶尔还会发疯,写满她的名字,却已经不是那些疯言疯语,他变得越来越理智。

他说,我看到了月亮湾的湖水,湖水泛起的涟漪好像变成了你的样子,晚晚,我还是很想你。

樱花铺满了小巷,希望这里的花香能随着风吹到你身旁。

我数着钟表指针的跳动,每一声都像在重复你的名字。晚晚,我该怎样让时间停止,好让我不再想你?

他的日记本里开始是她,结束是她,发疯时在想她,理智时在想她,他永远都在想她。

他真的,很爱很爱她。

最后的几页日记被樱花标本压着,花瓣边缘已褪成淡粉。

好像这样就能将当初海外的樱花带到国内,分享给她。

他明明是祁氏指定的唯一继承人,他在那些人面前高高在上,可他好像认为他自己是恶龙是小丑,用浪漫掩饰畸形的爱意,又像骑士,用沉默守护不敢触碰的月光。

姜栖晚合上日记,泪水滴在扉页上,晕开了祁深第一句颤抖的告白。

她终于明白,祁深所谓的“理智”不过是疯狂的另一种形态。

他用自我囚禁代替占有,用毁灭自己代替伤害她。

他的爱从未平息,只是被锁进更深的深渊,在每一次克制与崩溃的交锋中,用爱意蚕食一切疯狂。

她忽然发现,祁深早已将他的灵魂撕成两半。

一半是啃噬她的恶龙,一半是守护她的囚徒。

而无论哪一半,都浸透了他用生命浇筑的爱。

病态却扭曲,但又比任何正常的爱更灼热,更绝望。

为什么他的爱会这样痛苦呢?

她好像透过这本日记看到了过去的祁深,他只能隐匿在角落隐匿在暗处,偷偷看着她,然后藏起来躲起来不去打扰他的生活。

她爱他,可此刻接收到祁深当年那样疯狂的爱意,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心脏深处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化作了对祁深的心痛。

祁深,她很难过。

她在为你难过。

她看见祁深在字里行间蜷缩成一只受伤的兽,用锋利的笔尖剖开自己的心脏,只为将最炽热的血肉献给她。

那些被划掉的段落、被泪水洇开的字迹,像一道道未愈合的伤口,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无声的嘶鸣。

姜栖晚的此刻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她抬头对上唐纵失落的眉眼,嗓音沙哑带着哭腔:“他是疯子。”

唐纵默了片刻点头:“是的,他的确是疯子。”

“可我爱这个疯子。”姜栖晚握紧那发黄的日记本,仿佛要将祁深所有隐匿的疼痛都揉进自己的骨血,她咬牙:“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她这样缺爱,她就是希望被这样的人汹涌的爱着。

她不是没有人爱的,祁深爱她,他可以给她所有她期待的想要的爱意。

她愿意被他那样疯狂的爱蚕食……

她知道自己同样病态,想要贪婪的接受这份近乎自毁的爱意。

祁深的疯狂填补了她灵魂深处经年累月的空洞,让她在窒息的快感中品尝到被需要的错觉。

她无法挣脱,也不愿挣脱。

唐纵看着此刻满脸热泪的姜栖晚,倏而笑了。

“你不恨他,对吗。”

姜栖晚也在笑,她眼底还带着泪意:“我为什么要恨他,姜家迟早要破产,姜暮一直在暗中转移资产,他将我们全都算计在内,是祁深护住了我,我怎么会恨他。”

唐纵拍了拍手:“我就知道,姜小姐你一直都是最清醒的。”

他眼尾弯弯道:“他大概在等你,去见他吧。”

“我希望你看到他后可以给他一个拥抱,然后把你对我说的他是疯子你也爱的话说给他听,拜托,请你说给他听。”

他是祁深的好友,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他知道等的是什么盼的是什么。

姜栖晚郑重的看向唐纵:“我会的。”

姜栖晚起身抓起资料袋冲向门外,唐纵无奈道:“我送你。”

车子一路开到她和祁深的公寓,他下车便冲进电梯,一直在摁着楼层。

电梯攀升的嗡鸣声在耳膜上震颤,她盯着跳动的数字,心跳声几乎盖过机械的提示音。

公寓门打开的瞬间,冷气扑面而来,却浇不灭她掌心滚烫的汗。

想见他,想见他……

此刻脑内只有一个想法。

见到他亲吻他,告诉他我爱他。

祁深?”她的声音在寂静里颤抖,尾音带着近乎恳求的哽咽。

忽然,浴室传来水声。

他应该在洗澡。

她攥紧资料袋,靠在浴室门外,瓷砖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

水汽氤氲的玻璃门上,隐约映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水雾骤然扑面,祁深背对着她,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肩胛骨在薄雾中凸起嶙峋的弧度。

她从他身后环住他腰际的刹那,听见他骤然屏住的呼吸。

“祁深……”她吻上他冰凉的脊背。

男人转过身,她几乎是主动的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男人顺着她的力道低头,她克制不住的吻上去,这个吻热烈缠绵带着汹涌的无法掩藏的爱意,裹挟着压抑许久的酸涩与炽热。

他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腰,力度温柔到近乎疼惜,却在她加深这个吻时骤然收紧,指节在她皮肤上烙下青紫的痕。

“祁深,我爱你,我好爱你,好爱,特别爱,全世界最爱你。”

她说了很多的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对他的爱。

她在回应他当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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