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权力游戏的祭品(1 / 1)
对方做事确实面面俱到小心谨慎。
助理转身离去,临出门前又回头补上一句:“对了,忘了提醒您,祁深最近在调查您其他资料,如果宋先生足够聪明,就该知道接下来跟我们合作才是最优选,因为只有让姜栖晚登上舆论热搜,祁深为了姜栖晚才没有时间理会您,不是吗?”
门“砰”地关上,宋明瘫坐在酒瓶堆里,金卡在掌心烫得灼人。
他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烈液呛得他剧烈咳嗽。
窗外霓虹的光影扭曲成姜栖晚的脸,温柔而遥远。
他知道自己正站在深渊边缘。
向前一步是地狱,却可能触摸到那束光,后退则是永堕泥潭。
而对方最后的威胁,像一根无形的绳索,正将他一步步拽向悬崖。
手段不光明磊落,但能得到姜栖晚。
这句话像毒藤般缠上宋明的心,越勒越紧。
他蜷缩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酒瓶标签,眼底的挣扎如困兽在撕咬。
一方面,他清楚这计划会如尖刀刺向姜栖晚的声誉,让她陷入舆论的泥沼,另一方面,那“得到她”的诱惑却像沙漠中的幻泉绿洲,明知是虚妄,却让他渴得发疯。
此刻的他像是穷途末路的赌徒,攥着最后一张脏牌,却不知该押在哪边。
宋明的重点在可以得到姜栖晚上。
他现在其实有点像是穷途末路不知道要怎么选择了,所以眼底都是挣扎。
他习惯了等价交换,用金钱换资源,用妥协换地位,可如今自己身无分文,连尊严都成了破抹布,对方却抛出如此“贵重”的筹码。
他慌乱如被剥光的猎物,不明白傅承煜为何选中他,又为何愿意付出如此代价。
他实在是害怕对方想要的东西更多,而自己却不能给到对方想要的东西,那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呢?
他不敢想。
傅承煜是谁?
宋明在脑海中疯狂搜索这个名字。
海市商圈的隐秘人物?政界暗线?或是祁深的宿敌?
为什么对方要针对姜栖晚……不。
好像不是针对姜栖晚,而是针对祁深。
是的,对方的目标好像就是很明确,对准的是祁深,而姜栖晚只是顺带的被针对,仅因为姜栖晚是祁深的妻子。
宋明喉间发堵,思来想去最后恨到祁深身上,认为他连累了姜栖晚。
他想到这些,顿时如坠冰窟。
姜栖晚好像就是被连累了,还是被祁深连累了。
可对方想对付祁深为什么偏偏找到他?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一个被陈家扫地出门的废人,凭什么被赋予“接近姜栖晚”的价值?
因为他和祁深有仇?因为他喜欢姜栖晚还被陈菲菲离婚?
喉间涌起苦涩,他恨祁深。
若不是祁深权势滔天,他怎会连靠近姜栖晚的资格都没有?若不是祁深将姜栖晚护得密不透风,他又怎会像影子般卑微蛰伏?
此刻,助理的阴谋让他扭曲地生出“公平”。
既然祁深能拥有她,凭什么他宋明不能搏一把?即使要用她的痛苦作阶梯。
“不,我不能……”他嘶哑地喃喃,酒瓶砸向墙壁,玻璃碎片溅满一地。
可下一秒,他又如被蛊惑般冲向房门。
冲进电梯时,他疯狂摁着所有楼层键,仿佛每个数字都能帮他理清思绪。
走廊昏暗的灯光在他眼底晕成模糊的光斑,此刻他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已经模糊到看不清了。
“等等!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他终于在停车场截住助理。
对方正倚在豪车旁,金丝眼镜映着路灯的冷光,姿态悠闲得像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听到宋明的吼声,助理慢悠悠转身,眼神如淬毒的银针,自上而下将他刺穿。
他好像早就猜到宋明会来了,所以根本就没有走。
此刻对方看来的眼神轻蔑到近乎残忍。
唇角微勾的弧度带着嘲讽,瞳孔深处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仿佛宋明不过是案板上待宰的肉。
助理的喉间溢出一声嗤笑,轻飘飘却震得宋明耳膜发痛:“宋先生,看来您终究舍不得放弃‘机会’啊。”
宋明被那目光钉在原地,掌心沁出冷汗。
他想起自己曾西装革履时,自己的助理也曾用这般眼神看过多少落魄的对手。
如今轮到自己被这般打量,他才真切体会到何为“蝼蚁的耻辱”。
可他不甘示弱,喉头哽着质问:“为什么选我?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助理突然逼近半步,皮鞋尖几乎抵住他的鞋面。
宋明能闻到对方身上昂贵的雪松香水味,与自己的酒气形成刺鼻的对比更让他敏感到无法接受的地步。
“因为您足够‘爱’姜栖晚,爱到愿意毁掉她。”助理的嗓音黏腻如蛇信,“而祁深,则需要‘失去’她。您猜猜,当姜小姐被绯闻缠身,当全网都在质疑她的忠贞时,祁深是会继续相信他的‘完美妻子’,还是亲手撕开她的面具?”
宋明瞳孔骤缩,后背蹭上冰冷的墙壁。
原来计划不止是让他接近姜栖晚,而是彻底摧毁她的声誉,让祁深在信任与怀疑中疯狂。
而宋明,将成为那根插入祁深心脏的刀柄。
可姜栖晚……她会成为这场权力游戏的祭品,被碾成齑粉。
“你们疯了!”他嘶吼着挥拳,却被助理轻松擒住手腕。
对方的手劲如铁钳,将他骨头捏得生疼。
“宋先生,您该庆幸自己的‘疯’正是我们需要的。”
助理甩开他的手,从公文包抽出一份加密文件,“这是‘第一步’的计划,诬陷姜栖晚与导演周明哲有染。您需要配合我们,在她下一次参加慈善活动时……”
“不!我不能!”宋明猛然后退,撞翻垃圾桶。
腐臭的垃圾倾泻而出,他却浑然不觉。
姜栖晚曾经几乎是他的光,若他的脏手推她入泥潭,那光会碎成多少片?
助理却冷笑摇头,将文件扔在他脚边:“宋先生,您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否则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您爱姜栖晚吗?当然爱。但您更恨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