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没空跟你们继续耗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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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队,您只管训!往死里训!我们陈家没意见!”又一位家长挤到前面,脸上堆满谄媚的笑,仿佛周明淮是什么救世主,“我家那小兔崽子,要是能学成墨焱队员一半的本事,我当场给他磕三个响头!”

一时间,客厅里充斥着家长们的附和声与对自家孩子的呵斥声。

他们或推搡着子女上前道歉,或拍着胸脯保证绝不干涉特训,言辞间满是感激与期待。

这些父母心中都明镜似的,墨焱的队伍,那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多少人想攀上墨焱和周明淮的关系都没门路,如今机会送到眼前,若是还推三阻四,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几个把自己父母叫来的纨绔子弟人都傻了,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们还当自己父母会像林天若一样据理力争,人多势众之下,或许能让周明淮改变主意,放他们一马!可谁知道会是这样的进展啊!父母们不仅没有护着他们,反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把他们往周明淮手里送,仿佛生怕送慢了就会被别人抢了名额似的。

这戏剧性的反转让他们彻底傻了眼,原本精心策划的“求救计划”瞬间土崩瓦解,只留下满心的震惊与绝望。

“爸!你疯了吗?”一个纨绔子弟终于忍不住,冲着自己的父亲嘶吼,“我不去!凭什么要我进部队受罪!”他满脸通红,眼中满是屈辱与不甘,“他们袁家不愿意去,你们倒抢着送我去?这不是跟闹着玩儿一样吗!”

“混账东西!能进墨队的特训营是你的造化!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还敢挑三拣四?再敢废话,老子亲自把你绑了送过去!”

其他纨绔子弟见状,也纷纷被自家父母训斥、拉扯,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有的孩子被父母揪着耳朵往周明淮面前拖,仿佛一场荒诞的闹剧。

这些平日里在酒会上挥金如土、在赌场里肆意妄为的公子哥,此刻却像被拔了爪牙的小兽,在父母的威严与现实的碾压下,只能瑟瑟发抖。

袁成则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其他家长的清醒感到庆幸,又为儿子的未来感到忧虑。他转头望向妻子,只见她仍僵在原地,泪水终于决堤而下,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知道,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远比他想象的更深。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沙哑而坚定:“天若,你看……不是只有我们袁洋要走这条路。这些家长都比我们看得清,他们知道,这是唯一能让孩子活出人样的机会。”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被父母训斥的袁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我们再犹豫,就真的害了他了。”

林天若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望着丈夫布满血丝的眼睛,又望向那群被父母押着向周明淮表忠心的纨绔子弟,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哑声道:“成则……我……我明白了。”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无奈,“我们送他去,只是……能不能求周队长,别让他太吃苦……”她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滑落,却强撑着挺直了脊梁,仿佛要将所有的脆弱都咽进肚子里。

周明淮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目光扫过那些哭天喊地的纨绔子弟,又望向袁成则夫妇,声音冷硬如铁:“袁先生,袁夫人,你们最好清楚,特训营不是游乐场。进了那里,袁洋就不再是袁家少爷,而是一个兵。若他吃不了苦,趁早说,我们也不缺他一个。”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直刺袁洋,“但若他想活出个人样,就给我咬牙撑着!墨队的队伍,不收废物。”

袁洋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他抬头望向父亲,袁成则鬓角斑白,眼中血丝密布,却始终紧抿着唇,无声地传递着不容退让的决绝。

再看向母亲,她发丝凌乱地散落肩头,却强撑着挺直脊梁,那颤抖的指尖还残留着攥紧他衣袖的力度。

这一刻,袁洋突然看清了父母肩上的重担,他们为他妥协、为他争执、为他耗尽心力,甚至不惜在众人面前放下尊严。

他不能,再让自己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喉结艰难地滚动几下,他颤抖着嘴唇,声音如破碎的瓷器般沙哑:“我……我去。”那两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尾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栗,却透出几分从未有过的坚定。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他清醒。

父母为自己做到这份儿上了,他不能再像懦夫般后退躲避。他们确实是为了自己好,而他,也不能一直让自己父母为难。

随着袁洋的妥协,客厅里紧绷的气氛骤然一松,却又被另一种情绪笼罩。

其他纨绔子弟果然不再闹腾,他们或被父母押着低头,或满脸不情愿地噤声,却再无人敢出声反抗。

唯有肖云驰,整个人如被抽走了脊梁般蔫蔫地瘫坐在沙发上,双目失神地盯着地板。

他本还存着最后一丝侥幸,期盼其他父母能像袁母般与周明淮、肖云安争吵不休,甚至闹到不可收场,这样自己大概率也能逃过此劫。

可现实却如冷水泼面,那些家长竟活得这般“通透”,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将子女往特训营送,仿佛生怕晚了半分。

肖云驰脑中嗡嗡作响,满是被恐惧浸透的绝望。

完了,彻底完了。他仿佛已看见自己未来在特训营里被烈日炙烤、被教官呵斥的模样,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周明淮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终于轻啧一声,眉宇间堆满不耐。

他抬手瞥了眼腕表,指针已悄然指向深夜十一点。

军人的利落刻在他骨子里,他最厌恶无意义的拖延:“都决定好了?决定好了就都跟我走,都这个时间了,没空跟你们继续耗着了。”声音如淬了冰,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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