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无能的二世祖(1 / 1)
她真的要按照小姨说的,去干涉云上公司的事情吗?
想起小姨最后对自己的提醒,沈予棠坚定了想法。
时间悄然流逝,外面的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黑夜笼罩城市。
“棠棠?”
沈予棠迷蒙中,被谢清衍叫醒。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向四周,才清楚自己是在哪里。
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谢清衍伸手,帮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先吃点东西,待会去休息室睡觉?”
沈予棠点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的桌上,已经送来了吃的。
来自酒店的定制餐饮,应该是刚刚送到的,汤还散发着热气。
谢清衍陪她吃了点东西。
沈予棠捧着汤,小口小口的抿着,眼神落在谢清衍的身上,几番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谢清衍看穿她的想法,同时夹了块柠檬鸡翅,在她的碗中。
沈予棠试探着问道:“我刚才听到你开会说,云上公司马上要重新选择总经理了?你有最佳人选了吗?”
听到她这番话,谢清衍忽然转过头来,认真看着她。
他深邃的眼底,多了几分探究:“你这话是帮谁问的?”
沈予棠差点不敢直视,但她很快稳住,若无其事道:“我只是清楚,王桢这几年在云上有些威望,如果他成了总经理,我在想,他和章涛那边,会怎么样。”
谢清衍眼底一抹光芒闪过,神色也渐渐变得柔和。
“如果是担心那件事的话,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会帮你查下去的。”
沈予棠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又带着希冀,看向谢清衍:“所以有进展了吗?”
谢清衍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能留下的线索并不多,有了进展,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沈予棠眼里的光渐渐消失。
她心里总是止不住的乱想。
如果这只是他搪塞自己的呢?
谢清衍等她吃完,把人送进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里。
“你先好好休息,如果觉得无聊的话,需要什么,直接打电话给何明,他会给你送来。”
沈予棠点点头。
其实这里一应俱全,休息室的大小,都快赶上他们在老宅别墅里的房间了,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她对着谢清衍温柔浅笑。
“你去忙吧,早点做完工作,我们早点回家。”
她姣好的面容上,眼神澄澈温和。
谢清衍克制的在她眉心落下轻柔的一吻,才转身离去。
沈予棠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百叶窗没有落下,她站在落地窗前,可以清晰地俯瞰城市的夜景。
一个人的时候,她不用担心情绪外露,会被谢清衍察觉到异常。
沈予棠点开手机里的邮箱,有今天下午小姨发过来的,关于云上公司选任总经理的相关内容。
这是在逼她尽早做决定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姨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之前沈予棠始终认为,这是她的错觉,可是今天亲眼和小姨对话之后,她更清楚地感受到了。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沈予棠不敢细想。
但到了这一步,沈予棠没办法再让自己充当一个瞎子。
似乎是……在小姨家发现,她在调查姜晚仪开始的。
等谢清衍忙完所有工作,已经是十点多了。
按理说,现在直接回临枫公寓是最便捷的。
但是考虑到沈予棠第二天要陪老太太去寺庙上香还愿,谢清衍还是让司机把他们送回了老宅。
夜里没什么月色,夜色浓郁弥漫,冷风四起。
沈予棠和谢清衍回到室内时,发现客厅的主灯还是亮着的。
坐在沙发上的人,竟是谢隽礼。
他坐在那儿,听见了有人进来的声音,才抬起头来,双眼猩红,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沈予棠的第一眼,他眼神亮了亮,可紧接着见到她身后跟上来的谢清衍时,那抹亮光又很快暗淡下去。
“小叔……”
谢清衍没有错过他的神色变化,森冷的目光淡淡一扫,一手搂住沈予棠的腰。
“怎么?不知道叫婶婶吗?”
沈予棠立刻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她对谢隽礼叫自己这个称呼,没有多少执念,只希望别挑起不必要的纷争。
谢清衍的眸光更冷厉了几分。
谢隽礼迟疑着,最后哑着嗓子,看向沈予棠。
“婶婶……”
说完这两个字,他的面色如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曾经的恋人叫自己婶婶,当上了长辈,沈予棠并没有多少兴奋,感觉还是挺奇怪的。
她没说话,拉着谢清衍往楼上房间去了。
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谢隽礼一个人,空荡荡的。
没一会儿,谢清泽出现。
他给谢隽礼递了一根烟,轻笑道:“这就受不了了?可你现在不忍辱负重,以后怎么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隽礼接过烟点燃。
刚抽上一口,就被呛得连连咳嗽。
“你答应帮我,不会骗我?”
谢清泽微眯着眼睛,眸中闪着精光。
“你是我的侄儿,我骗你干什么?只要你明天按我说的做,我们的计划,就不会出一点纰漏。”
他冷眸如狐狸似的,紧盯着谢隽礼。
“还是说你现在怕了?”
谢隽礼夹着烟的手指有些颤抖。
他仍有几分犹豫:“可是,奶奶她……”
谢清泽的眼神瞬间锐利,他直接将燃着的烟头,戳到谢隽礼的手背上。
谢隽礼感到灼热的疼痛,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奶奶?她屡次罚你,让你跪祠堂,听从你小叔的意见,让你去底层锻炼,有想过,你是她的亲孙子吗?”
他站了起来,继续警告:“谢隽礼,我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给你这次机会的,要是错过了,你就继续做个无能的二世祖吧。”
冷意无声流窜在空气中,恐惧的心理也渐渐冷凝。
谢隽礼低着头,看着手背上刚被烫伤的痕迹,红了一片。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如狼一般,阴冷狠戾。
他用自己手上的烟头,继续烫着伤口,直到痛感变得麻木,才松开手。
如果只是做个二世祖,被人永远压在脚底下,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指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