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内,小木屋中。
“爹,你怎么了,你别吓小骨。”
花千骨蹲下身子,让霍湫靠在自己肩上,看着越来越虚弱的霍湫,着急的眼泪哗啦啦直落,生怕亲爹再一次离开她。
“小骨,别怪你墨大哥,是爹要他跟爹拼力气,他能将我这个老头子推倒,还有几分力气,以后他照顾你时,爹才能放心,不是弱鸡。”
霍湫艰难的抬起左手,想要摸花千骨的脸颊,花千骨抓住霍湫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嘴里喃喃自语。
“笙箫默,你不要太过分。”
白子画干脆不装了,这个狗杂碎不仅占他便宜,还占花千骨的便宜,这件事不能善了,今天非要打死这人渣不可。
“小骨,以后跟着你墨大哥,不像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委屈尽量能忍便忍,千万别违逆你墨大哥,爹一直放心不下你,丫头,要好好活着。”
霍湫扮做的亲爹,口吐鲜血嗝屁了,再不走,白子画能拆了他,霍湫回到长留客栈,出现在落十一身后,盯着里面的白子画。
你不是很牛吗?怎么脸色煞白,刚刚霍湫的演技虽然拙劣,但这里是幻境,是花千骨的执念,她极有可能沦陷。
“爹,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花千骨抱着亲爹的尸体,泪水止不住往外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想再见一面,就这么难吗?
“小骨,我什么也没做。”
白子画有口难辩,只能听天由命,等待花千骨醒过来,恐怕在花千骨的心中,他现在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吧。
“你走,你走开啊!”
花千骨一把推开白子画,说到底,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十六年,而跟白子画只认识几天,即便她喜欢白子画,也无法容忍白子画气死她父亲。
“儒尊可真会玩儿。”
落十一懵逼的看着幻境内,儒尊和尊上的精彩角逐,他压根插不进去,貌似尊上被儒尊坑惨了,恐怕不好收场啦。
“落十一,背后说人坏话,会烂舌头的。”
这孩子被霍湫吓得,差点把糖宝都扔出去,落十一转身对上霍湫那张笑眯眯的脸,心里很慌,比尊上还慌张。
幻境内,白子画并未离去。
“小骨,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爹是假的,周围的事物也是假的,你快醒来,你忘了你在长留考核吗?”
白子画蹲在花千骨身边,帮她擦掉眼泪,先前光顾着生气,却忘了最初目的,他进幻境带花千骨出去,而不是沉迷其中。
“你也走吧,我知道一切都是假的,爹是假的,你是假的,我现在连假的也没了,我什么也没了。”
花千骨将白子画推开,她这一生所求不多,只想安安稳稳过平凡日子,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要让她想起最怀念的时光。
“你都知道?”
不仅白子画一惊,外面的落十一和糖宝也大惊,他们担心花千骨走不出幻境,却并不知道,花千骨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是假的。
可即便是假的又如何,只要能恢复以前的生活,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什么也可以不求,最好一直这样平凡下去。
“为什么,你明明抹去我的记忆,现在又出现在我的世界,夺走我唯一的依靠。”
花千骨抱着亲爹的尸体,她只是想与亲爹多待一会,墨冰只是经过后蜀山,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她再喜欢又能怎样,终究错过了,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是父亲,无论是虚幻还是现实,她都愿意为亲情沉沦。
“小骨,你不是要考进长留吗?我就在长留,你进入长留,就可以见到我,将来由我照顾你。”
白子画有些心疼这丫头,她真的什么也没了,连他也离她而去,甚至抹除关于他的一切,花千骨连他容貌也不记得。
“真的?”
花千骨抬起头望着白子画,似乎要将这张脸镂刻在脑海里,可能她醒后什么也不记得。
可是在这一刻,她一定要记住他,将他封存在脑海,直到永远。
“当然,你肯定能进长留。”
白子画真诚的望着花千骨,两人在幻境内拉钩上吊,他们约好在长留相见,两根大拇指盖上印章的那一刻,整个幻境如镜子般破碎,花千骨也是第一个从幻境中出来人。
“落十一,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知道的太多,会被杀人灭口哦!”
霍湫迷之一笑,吓得落十一闭嘴不敢说半个字,甚至他还用手指,捂住糖宝的嘴,这件事对谁都不能提起,否则长留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笙箫默,你给滚出来,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师兄。”
白子画一脸漆黑,在门外对着霍湫大吼,仙剑也被他召唤出来,这事没法善了,不做过一场,谁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