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秘密（1 / 1）
古尔微格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不必客气，林奇。帮助你，也是在帮助我自己，更是为了所有巫师，乃至我们这个世界的未来。”
林奇被他这番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仿佛一顶无形的高帽落下，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悄然压上了肩头。
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些许不自在，语气放缓道：“不必感到压力。我对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现在所从事的研究，是一件值得骄傲与自豪的事业。”
“我们是在为全体巫师的进步，为整个文明挣脱摇篮、走向星海的伟业添砖加瓦。记住这份意义，它有时比任何法术都更能提供力量。”
林奇吸了口气，郑重点头：“我铭记于心，大师。”
古尔微格欣慰地笑了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而问道：“说起来，你现在的修炼进度如何？精神法则到了第几层了？”
林奇略一沉吟，如实相告：“回大师，目前是第十三层。”
即便以古尔微格的见多识广，眼中也不由得掠过一丝清晰的惊叹：“第十三层...真快啊。”
他轻轻慨叹道：“寻常领域巫师，提升一层精神法则，耗费数年乃至十数年光阴都是常事。即便是我所知天赋最杰出的那位五等天赋的小家伙，从十二层到十三层，也足足用了两年有余。”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意有所指地看向林奇：“但像你这样的...进展如此迅捷的，在我上万年的时光里，我确实是前所未见。尤其记得，你的巫师天赋似乎只是...三等？”
林奇心中骤然一紧。他最大的秘密，那系统的存在，是绝不能被他人知晓的。
然而，古尔微格随后的话却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老者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宽慰：“不必紧张。在你来到法蓝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和秘密，法蓝从不追问这些。我们看重的是你的现在与未来，而非刨根问底你的过去。只要你的力量用于正途，便足够了。”
林奇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躬身道：“谢大师体谅。”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回去好好消化今日所学。”古尔微格摆了摆手，结束了这次的教学。
林奇点点头，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满奥秘的实验室。
厚重的实验室大门无声地合拢。
就在林奇离去后不久，房间内的一处阴影仿佛活物般蠕动了一下，一个低沉而略带尖锐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这个学徒，问题很大。绝不可能有人，尤其是一个三等天赋者，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达到这种程度。他身上必然隐藏着秘密，而且是了不得的大秘密！”
古尔微格脸上温和的笑意渐渐收敛，恢复了真理巫师那深不可测的平静。他微微颔首：“以常规而论，自然绝无可能。这进度，早已超出了巫师修炼体系所能解释的极限。”
“那您为何...”阴影中的声音流露出不解。
“但是，”古尔微格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如果他所借助的，并非寻常意义上的‘资源’或‘天赋’呢？”
“什么样的天材地宝能带来这种助力？”那声音反驳道，“恕我直言，大师，遍寻巫师世界，也找不出如此逆天、能让人无视天赋壁垒疯狂晋升的宝物！”
“我指的，并非材料或药剂。”古尔微格缓缓摇头，他抬起手，指尖一缕微光流转，仿佛在捕捉着什么无形的东西，“而是...时间。”
“时间？”阴影中的声音明显一怔，充满了疑惑，“您的意思是...”
“你难道没有察觉吗？”古尔微格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望向林奇离去的方向，“他的‘时间’，与我们的‘时间’，流速似乎并不完全相同。每一次见面，他身上时光流逝的痕迹，总要比外界更‘深远’一些。”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和验证，随即猛地惊醒，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您是說...‘时间老人’？！那个老怪物的最后行踪...”
“正是向西而去。”古尔微格接口道，语气肯定，“而这个孩子，同样来自西方，并且...他恰好掌握着与时间相关的力量。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阴影中的声音倒吸一口凉气：“您怀疑...时间真理的碎片，就在这孩子身上？！”
“很有可能。”古尔微格缓缓踱步，声音悠远，“那是凌驾于寻常法则之上的绝对真理之一啊...若是借助了它的力量，那么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不可能’，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实验室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那些悬浮的符文仍在不知疲倦地运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宇宙的奥秘。那阴影中的存在似乎也被这个猜测彻底震撼，久久无言。
良久，那声音才再次响起，语气已然完全不同，带着一丝敬畏与释然：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都不奇怪了。”
顿了顿，那声音接着问道：“那...这件事需要向蓝塔通告吗？毕竟这可是时间真理啊！”
古尔微格沉吟了一下。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通告也起不了作用，时间真理既然被指定就是绝对无发进行剥离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尽量将他拉拢在我们的阵营之下，在他的成长路上尽量提供帮助。”
顿了顿，他若有所思的说道：“时间老人...选择他来继承时间，这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这样吧。”
想了想，古尔微格继续说道：“失落塔的名额，帮忙给他争取一个。”
“什么！”
那声音惊讶道：“失落塔？您要送他到失落塔？可他只是一个外人啊，并非我们法蓝的巫师，甚至都没留下法蓝的精神印记，这就将宝贵的失落塔名额交给他...”
“恕我直言，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古尔微格道：“现在不就有了吗？”
顿了顿，他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斯莫格斯，你以为我们的处境很好吗？我们已经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太久了，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大家都在朝气蓬勃的发展，而我们却在原地踏步，待在这里做猴子大王真的让你感到乐在其中吗？还是说时间太久让你同化了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与来历了？”
“别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你就不想回去吗？”
那声音一窒，明显变得追忆起来：“是啊…太久了...从坠毁到现在已经一万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