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我办事是不是很牢靠?本少侠可是得知那位穆府小姐约了那人在这里见面!”九妄坐在椅子上,一只脚架在旁边的矮凳上,整个人就和没生骨头般。
比起九妄,偲茶缓慢落座,整个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的精致,瞧得九妄眼冒光芒。
偲茶轻轻打开这包间的窗户,只打开一道缝隙,这家酒楼在燕京属于地处偏僻,若不是九妄带着自己来自己是寻不到的,且这家酒楼很是破败,凭着穆浅的身份不该来这里才是。穆浅越是表现的奇怪,偲茶就越觉得事情有鬼。
“是的,辛苦九妄大侠了!”偲茶笑着打趣。
九妄很是受用的享受偲茶的夸赞,就在两人正说着话,偲茶从窗户的缝隙突然瞧见酒楼外停了辆马车,哪怕走下来的女子戴着面纱,可偲茶闭着眼睛都能认出那是穆浅。曾经的嫡亲姐妹,偲茶太清楚穆浅的任何模样,哪怕只是瞧那走路神情也都可认出穆浅来。
偲茶连忙将窗户再关的小些,瞧着穆浅鬼鬼祟祟进入这酒楼,不一会偲茶就听到上楼的声音,还有穆浅踏入自己旁边这包间的声音。
偲茶有些着急,这样不就什么都瞧不见也听不见,偲茶起身想要出去的时候,却瞧见一副没型的九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凑近偲茶。
“来,美人对我笑一个,我就让你立刻可以听见瞧见旁边怎么了!”九妄开口要挟。
偲茶明白,哪怕自己拒绝九妄也不会拒绝自己,此时偲茶心里着急,敷衍的对着九妄笑一个。
哪怕这笑意很浅淡很敷衍甚至带着急切,可九妄还是开心的如同个孩子般高兴的吹了声口哨。只见九妄来到这墙面旁,轻轻的拿开挂在墙面上的一副山水图,偲茶吃惊的瞪大眼睛,只见墙面上有着一个很细微的小孔,若是不仔细瞧根本就瞧不出。
“美人,请!”九妄伸出手邀请。
偲茶笑着凑近那洞口,将旁边那包间里的一切都瞧的一清二楚,可偲茶在瞧清楚坐在包间里那面容阴柔的男子还是皱了皱眉头,这男子偲茶还有这印象,为何他和穆浅会有着关系?
穆浅来到包间内偷偷摸摸的将包间的门给关紧,外面有着丫鬟把守望风,哪怕如此穆浅还是心有疑惑,四下张望,这张望的目光让偲茶屏住呼吸,好在穆浅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穆小姐,来的可真迟!”带着鄙夷的声音响起。
穆浅瞧着坐在那里如同大爷般的男子,这男子一如往昔那般俊秀俊朗,他一身不合身的甚至有些破旧损坏的衣袍,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阴郁,若不是他现在的神色太过讽刺,倒也是个翩翩儿郎。
“暮云,你我已经两清了,你为何要来燕京!”穆浅的声音带着刺耳的尖锐,她一把掀开自己的面纱,一双眼睛带着恨意。
被称为暮云的男子朝着穆浅投了个媚眼,明明该是女子所为,可由着暮云做出这撩人的动作来,竟然丝毫没有做作,反而更添几分平常男子所没有的阴柔。
“两清?穆小姐说的好生轻巧,你我曾经花前月下、互许终生,如此情意怎么会两清呢?我可是日日思念穆小姐你呢!”暮云说着,就朝着穆浅走来,轻轻的撩起穆浅的耳边的发丝,凑近鼻息间深深嗅了嗅。
“你还是这样香,我还记得你不仅仅头发带着香气,就是身上”
“够了!”穆浅一把将暮云给推开,整个人厌恶的将耳边的发丝给别在耳后,讥讽道“我告诉你,你我已经一刀两断,你若是识趣的就给我离开燕京再也不要回来,不然”
“不然如何?不然穆小姐要和曾经那般买凶杀人吗?”暮云笑了起来,他神色扭曲“穆小姐你可真是心狠啊,你我明明郎情妾意,可你为了荣华富贵竟然要杀了我!若不是我命大,怕是早就去了阴曹地府!”
暮云的模样太过吓人,穆浅被吓的面色苍白,她喏喏的解释“我我没有!若不是你朝三暮四,我又怎么会这样做!说到底都怪你!你一个戏子,我能垂青于你你就该知足,可你竟然还勾三搭四,既然你这样我自然要报复你!”
“哈哈哈哈!”暮云笑的前仰后合,他的声音带着癫狂和讽刺,若不是这这酒楼客源稀少,怕是这等笑声定会引人注意。
“穆浅啊穆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巧舌如簧啊,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朝三暮四?”暮云反手指着自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说到底不过你穆浅看不得穆大小姐过的好!你嫉妒了!你就是贱的想要去抢别人的男人!”
穆浅目光四下转动,却不肯承认“我没有!是你和你戏班子的戏子纠缠不清,谦哥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若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么会将他让给长姐!”
“为了我?哈哈!你说的可真是可笑,你就不怕穆大小姐死后冤魂缠着你吗?你当初和我情投意合,怕你我事情败露连累自己,你怕联姻失败你会名誉扫地,故而你故意诱惑穆大小姐!后来你瞧着穆大小姐成为世子妃风光无限,你瞧着我不过是个戏子没有前途,你怕了你后悔了,然后你就设计让自己成为受害者,你害死了穆大小姐夺了世子,你怕我会说出去所以故意找人杀我灭口,穆浅啊穆浅,你可真是个蛇蝎心肠啊!”暮云如同看着疯子般看着穆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