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满目震惊地看着姜青宁, 脸色发黑。
姜青宁被按住的手也是忍不住一哆嗦,与萧彻目光对视上,他整张脸变得苍白起来。
“陛下您……别误会……”姜青宁艰难地开口想解释, 但他发现自己此时怎么解释好想都是徒劳的。
萧彻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忽地起身, 一把将姜青宁从他跟前推开,他情绪复杂地坐在榻上, 咬牙道:“姜青宁……你!”
姜青宁这会本就心虚着,被萧彻推开, 他身体晃了下, 最后堪堪站稳在地上,低垂下了头, 像是真的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小声地道:“我要是说, 只是单纯来看看陛下,陛下您信么?”
“不信。”萧彻吸了口气, 一言难尽地看着姜青宁,“孤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的如此放荡不知廉耻,你竟敢……深夜来扒孤的衣服!”
姜青宁心累, 试图解释,“臣只是想来看看陛下。”
“那你扒孤的衣服做什么?”萧彻心烦问道,他此时衣领处还保持着被姜青宁扯开的样子, 胸口处大一片光滑袒露着。
姜青宁忍不住地抬头看了一眼,便瞬间就面红耳赤,想解释的底气也没有了,声如蚊蝇道:“臣听说陛下您受伤了……”
“所以你是想趁孤受伤了, 来做些胆大包天的事?”萧彻不敢置信地问道。
姜青宁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萧彻十分恼怒地咬牙:“姜青宁,你简直就是色胆包天!”
“……”
看着萧彻被自己气到了,姜青宁顿时有些担心起来,他忍不住往前一步,担忧道:“陛下您别生气,臣只是来看看,没想过要做什么的。”
却没想到萧彻反而更加被他给气到了。
萧彻脸色发黑道:“孤知道你一直窥探着孤,但没想到你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姜青宁:“………”
萧彻将自己胸口前的衣服扯好,似乎生怕姜青宁再多对他偷窥一眼,将自己捂严实了之后,他矜贵地道:“孤的身体是你想看就能看的?你只看看也不行,也是犯了藐视皇威之罪。”
姜青宁心中一咯噔,不安地道:“陛下您要怎么处置臣?”
萧彻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却没有急着要说处置的话,反而又问道:“孤的门外那么多人守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陛下您真的要听?”姜青宁忐忑道,他其实不太想讲的。
“嗯。”萧彻语气冷冷地道,“如果是有人擅自放你进来,那孤定要好好责罚。”
姜青宁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他最是不愿意连累别人的人,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说,只得先让萧彻答应他:“陛下您先答应臣,要责罚只责罚微臣一人。”
萧彻似乎考虑了会,点头:“嗯。”
姜青宁于是告诉萧彻,是他对门口的太监说,萧彻深夜要见他,他才能被放进来的
“你……”萧彻听完之后,脸色顿时比之前更难看了,像是一口血憋在了胸口,他被姜青宁气到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终于吐出一句,“你真行。”
姜青宁低眉顺眼地站在地上,也不敢再去抬头看萧彻。
萧彻气恼地道:“你不但想对孤图谋不轨,你竟然还敢玷污孤的名声!”
若是让人知道他深夜召姜青宁进来,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萧彻被气得脑子里直嗡嗡,阴沉着脸。
他这些年一直没有立后,也没有纳妃,本就是让朝中众臣对他各种猜测着,万一传出了他看中朝里某位漂亮臣子的流言,岂不是要让那些老顽固们,每天轮流对他声讨、要他三思?
萧彻这会气到多看姜青宁一眼都觉得肺疼,许久之后,他叹口气道:“罢了,那你今夜就留在这里。”
姜青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