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忘川河跟河底这边是有一个屏障的。难怪所有人都发现不了这个位置,也更别说回来这里就我了。
我的伤口,它在滴血,这个恶鬼也不帮我止一下血,任它这样滴,没过几个时辰我就该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
迷迷糊糊的,我想睡觉,但是在这敌人的地盘里,我不能轻易地睡过去。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我知道我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睡过去了。
仿佛是在梦里,我好像听到了南沐恩的歌声,她在不远处?原本还期望着她能来救自己,但是一想起忘川河跟河底有屏障,她看不见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沐恩的歌声越来越大。我深知自己的听力下降,平时听人说话都费劲,现在竟然听得如此清晰还够大。难道这是回光返照,我快死了?
我咬着牙,用力将眼睛睁开,硬撑着从地上起来。就算是死,我也得死的有面子些,得有形象。撑起来后,我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
手腕上传来巨大的疼痛,我只以为是我的反射弧太长,痛觉到现在才出现。南沐恩的歌声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大,我用意识问,“小美人鱼,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等了很久,耳边依旧是南沐恩的歌声,并未得到她的回复。果然是因为屏障的问题啊。
手腕上的痛觉越来越巨大,我低头看时,却发现我手腕上全都爬满了彼岸花的根,纵错横滘的,密密麻麻。
这些藤脉经过我那被割伤的伤口,竟然将血反吸,当做是自己的养料吸收了。这也太诡异了,难道我真的要用我的血去喂养这些凭空而出且来历不明的彼岸花?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的血流失,反正在这里都是死,还不如看看我的血被这些彼岸花吸收后会变成什么,要是变成对我有利的呢?
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我的手心出现了那红色彼岸花的花苞,就像今日见到过的那株。我身上最后的两滴血被它吸收掉,慢慢的绽放了。就在我的手心,一株烈焰的彼岸花绽放,我当时是开心的。
恶鬼回来了,看到了我手心中的那株彼岸花。眸子变得深沉了许多,“你竟然用你的血去饲养这株彼岸花,还利用它的绽放散发出花香。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我压根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就是一株长在我手上的彼岸花吗?
“看来我是留你不得了。”恶鬼说着,本来掐像我脖子的手转向了我手心的彼岸花。“我倒要看看,你这株彼岸花是从何而来的。”
他的手触碰到了彼岸花瓣,我却觉得有一阵缴心的痛意蔓延,想缩回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掐死了这株彼岸花。
随着,我心里的某一块似乎有什么脱落,一股揪心的痛从心底散开。随后我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碎裂的声音。我的目光放回到地面上,却发现了那个已经碎掉的护心镜。
现在已经变回了原形,那片已经失去光泽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