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就是欠,之前跟洛予森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惴惴不安,现在人家明明白白地表示出来没那个意思了,他反倒又有点意犹未尽。
飞白翻了个身,把被子褪到腰间,一只手撑着下巴,仰起脸看着洛予森,另一只手伸出去捋他的睡袍带子:“师兄……”
还没等他说出什么调情的话来,门铃就响了,响得很有礼貌,伴随着一句不高不低的“先生,请问您已经休息了吗”。
洛予森想起自己刚才向工作人员要的东西,抬头望向门边,飞白看出他要过去,自己先扒拉开被子跳下了床:“我去开门,师兄你穿成这样,不能给别人看。”
门一打开,他看见外面的工作人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牛奶和一根棒棒糖。
“这是给我们的?”飞白惊讶地问。
工作人员笑着点了点头:“是刚才那位先生要的,说是有小朋友受惊了,需要安慰,送过来得有点晚了,请您原谅。”
受惊了的小朋友……指的是他吗?飞白回头看洛予森,发现对方向自己点了点头。
于是他不太好意思地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托盘,说了声“谢谢”。
关上门以后,飞白把托盘放在桌上,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牙齿跟杯沿相碰,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抬头问洛予森道:“我刚才看起来有那么害怕吗?”
“有,”洛予森说,接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被飞白揪过的睡袍带子,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你恢复得挺快。”
飞白端着杯子跳到桌上坐着,晃荡着腿喝了几口牛奶之后忽然“哎”了一声:“师兄,忘了给你洗裤子了。”
“不用,你喝完就睡觉。”洛予森说。
飞白捧着杯子顿了顿,伸出一只脚抵在洛予森腿侧,用踝关节上略微突出的那一块骨头贴着对方的腿蹭上去,直到把浴袍的下摆撩起来一部分:“不用的话,师兄明天穿什么?”
洛予森一把攥住飞白的小腿:“你今天晚上还想睡觉的话就别乱动。”
一股微妙的麻意顺着洛予森的手传到了飞白的腿上,紧接着又窜到小腹,飞白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跟着软了一下。
“当”地一声,他把玻璃杯杵在桌上,别过脸扭了几下,想从洛予森手里挣脱出来。
洛予森瞥了他那里一眼,从鼻子里笑了一声,到底还是放开了他,往前逼近一步,一只手撑在桌上,用另一只手拎了拎他的裤腰,低下头轻声问:“怎么这么大反应?”
飞白心说我还己怎么这么大反应呢。
他被洛予森眼睛里的笑意弄得心慌意乱,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瓮声瓮气道:“我年轻,火力旺不行吗?”
洛予森拎着飞白裤腰的那只手缓缓上移,用指关节磨蹭着他腰侧的柔软皮肉,飞白原本松松搭在洛予森肩上的手一下子抓紧了,他仰起脖子呼吸了几下,叫过一声“师兄”之后迟疑着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你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