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佛领了欧米尔的命令组织起鸳鸯镇的20个哥们,骑了20匹马10把枪向央金淖尔大草原赶来。
来到秦勋老爹搭建帐篷的地方却见空地上一片荒凉,秦勋老爹不知去向。
一只耳见秦勋老爹不知去向,不无沮丧地对八音佛道:“老梆子是不是嗅到什么消息?王哥,老东西跑了那我们怎么办!”
“安营扎寨!”八音佛不容置疑地地说着:“20个人搭两顶帐篷睡觉,等候欧米尔老板过来……”
黎明前的黑夜使草原显露出狰狞的面孔,寒风像刀子一样向草地扎来;不到下雪的季节突然飘起了雪花,天地间雾噔噔一片。
这样的天候对狼族来说是难得的机会,几天没有进食的群狼一瞅见两顶帐篷门口拴着的20匹马立即骚动起来。
但红钻却不发起进攻的命令,它让黑绸前去侦察。
黑绸凶猛、忠义、强悍、正直红钻早就知道,红钻寻思只要黑绸探明帐篷里的人是仇人八音佛抑或欧米尔;它便会指挥狼群将其撒成碎片,以报答异类姐姐的知遇之恩。
狼是残忍的动物,但也是最讲诚信的动物,答应的事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红钻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少受狼母红犊在这方面的教育:对仇人,绝不心慈手软;对朋友,即便两肋插刀也心甘情愿;何况这次是为了人姐艾米娜。
黑绸得到红钻的暗示,悄声提步地向帐篷迂回而去,它嗅出东边帐篷里熟睡的人是八音佛;西边帐篷里谁的是一只耳、刀疤脸;好像还有几个它熟悉的气味。
黑绸悄无声息地在两顶帐篷周围踅摸半天,为了慎重起见;近到跟前想看个清楚。
黑绸左绕右拐,先到东边那顶帐篷跟前把脑袋从缝隙中挤探进去;只见八音佛呼噜正打得山响,八音佛一边还有两个黑绸熟悉的家伙;一个戳号三角眼,一个绰号毁猪头,两个家伙跟随八音佛来过秦勋老爹的圆顶帐篷。
黑绸看了清楚,又踅摸到西边那顶帐篷看清一只耳和刀疤脸;打算赶回去给红钻报信。
可在这时,拴在木桩上的马匹嘶鸣起来。
马匹看见黑绸的身影后受到惊吓嘶鸣起来的,可是这一嘶鸣像深夜里响起的警笛将八音佛20人全都惊醒了。
八音佛滚爬起来,顺手抓起枪支跑出帐篷;黑绸见情况有变已经来不及向红钻报告,顺势一跃前爪搭在八音佛的脑袋上,八音佛疾呼乱叫,极力挣扎。
新仇旧恨一古脑儿填满黑绸的心胸,它的两只前爪成了阎王的勾命索,狠狠一抓、一扯,八音佛的半张面皮便被撕扯下来。
疼痛使八音佛变成一只困兽,狂呼吼喊中抠动了枪上的扳机,子弹无厘头地飞打出去;帐篷窜出来的人全在惊慌失措中打起抢来。
黑绸成了“瓮中之鳖”,但黑绸是经过训练的藏獒猛犬;来了个前滚翻后滚动闪过密如蝗虫的枪弹,躲进一道暗沟去了。
爬在冰冷的暗沟中,黑绸悔恨没有将八音佛的喉管撕裂;可在这时,狼群骚动着向这边裹来。
红钻是听见枪声后发起进攻命令的,尽管有点冒险,可完全是为了黑绸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