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地灯光下,堆满诱人食物和色泽鲜亮的酒水的餐桌旁,南舟正用平直舒缓的语气再一次像众人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幼年时生活在伦敦的生活,五岁之后回到中国后的日子,以及高祖母去世之后,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伦敦一边想办法养活自己,一边努力寻找魔法世界踪迹的那一年颠沛流离的过往。
哪怕已经听过了一次,邓布利多依然表现出了明显的悲伤和愧疚,他摘下了脸上架在歪扭地鹰钩鼻上的半月镜框,不时地擤下鼻子,一般来说,邓布利多只有在他在感到疲惫或者脆弱,并且独处的时候他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你有一段坎坷的过往,南舟~”
莱姆斯同样看起来感触良多,他望着倒是非常平静的南舟,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去年他和南舟在对角巷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那时候的南舟才刚刚脱离饿肚子的窘境,但却非常大方的把自己所有的英镑交给了一个初见的还是陌生人的自己,并且好心的帮助自己摆脱朝不保夕的窘困生活。
望着这个善良的男孩,莱姆斯不禁内心涌现出一股淡淡地暖意,因那个十二年来自己一直假装忘记了的人逃脱监狱而带来的坏心情淡薄了许多。
“瞧瞧你做的蠢事,阿不思!”
阿不福思将自调的火焰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啪地一声把酒杯拍在了桌上,惊的趴在地上那只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但却一直支棱耳朵偷听的小黑狗身体身体猛地一哆嗦。
相比于内敛地阿不思·邓布利多,连苍老得面容上轮廓线条也要更粗狂几分的阿不福思表现感伤的方式就要直接的多,他紧紧的握住南舟的手臂,事实上,自打阿不思确认了这个男孩就是南舟之后,他的手就一直没松开过。
阿不福思冰蓝的眼睛里蓄满湿润,额头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悲伤和歉意,
“对不起,孩子,我必须要向你道歉!”
阿不福思用沙哑的嗓音不断对南舟表示着自己的歉意,“还有婉月姐姐、念戈和你的父亲
我要向你解释,南舟,当你的高祖母离开家族老宅的时候,我当时发了很大的脾气,我是计划要去寻找她的,可是我走不开,因为现在正坐在你对面的这个愚蠢的家伙正在和他的猪朋狗友没日没夜痴迷一个既狂妄又愚蠢透顶的计划阿利安娜”
阿不福思掏出一块可能是猪头酒吧擦桌布的手帕狠狠擤了下鼻涕,眼眶通红的继续说道,
“你肯定知道她对吗,她离不开人照顾,而后来发生的悲剧总之,是我和阿不思愧对你们!”
“都是我的错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也擦拭了下湿润的眼角,小声的说道。
“你犯下的错误多着呢,阿不思!”
心绪激荡的阿不福思显然是喝的有点多了,他压根没有要在莱姆斯面前给自己这位伟大地哥哥留面子的想法,阿不福思打了个酒嗝,浓郁地酒气喷了邓布利多教授一脸,还梗着脖子怒道,
“你这辈子也就做了一件那么像样的事情,阿不思!”他梆梆地拍着南舟的肩膀,“那就是给家里留下了这个孩子喔,婉月姐姐还有阿利安娜原本会是非常热闹的一大家子的,阿不思,都是因为你这个蠢货!”
说实在的,现在的全球整个巫师世界,恐怕还没有谁敢对当着面骂邓布利多教授蠢货的,甚至,这种事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南舟想将邓布利多教授从这种尴尬的境地里解救出来,但是又生怕触怒了这位看起来很莽的‘二大爷’,所以只有苦笑着坐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反应。
今晚听见的这些事情哪怕是温文尔雅的莱姆斯也不禁在心里大呼过瘾,谁能想到,如高高在上的圣人一般,几十年来护卫着英国乃至欧洲魔法世界不被黑暗侵蚀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居然也会有被人指着鼻子痛骂,而不知怎么驳斥的一天。
不过,看着有点左右为难的南舟,善良的卢平还是决定帮他拜托这个局面。
“有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南舟~”莱姆斯有点抱歉和为难的看着南舟说道,“我恐怕不得不暂时放下咱两之间的事业了。”
“为什么?”
南舟立刻从总得来说还算温馨的家庭聚会中脱离了出来,回之以错愕,“暂时放下怎么回事,莱姆斯,我今天已经说服卢修斯·马尔福对我们的计划进行投资,我用百分之八的股份换来了第一批五万金加隆的前期资金,有了这笔钱,我们的魔画工坊和商店很快就能在对角巷和霍格莫德开办起来,但是你喔,”
南舟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如果是因为卢修斯·马尔福的话,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可以保证他会把自己贪恋的本性隐藏起来,不会私下了干涉我们的运营计划当然,他也不会对你狼人的身份提出什么意见的!”
原本准备继续解释的莱姆斯一下子身体就僵住了,额头上冷汗哗啦呼啦地往外流,他眼神骤然缩紧,不可置信地望着着急劝服自己的南舟,就好像一个小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拨开了伪装的外套一样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