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生物制剂（1 / 1）
切磋以一场谁都没想到的潦草方式结束，雪戈、鼬都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大体而言也算满意。雪戈了解了这几个新生代的特点和目前的实力阶段，而鼬也明确了自己未来的目标。
值得欣慰的是，这次由雪戈主导的切磋居然没有太过破坏场地，修缮费用不像以前那样动辄十几万……
飞段过了一段时间也渐渐清醒。本来情绪还有点低落的他在看见八云的时候便立刻打起精神，兴高采烈地和她聊了起来。
知道她身上的病被治好后，飞段忍不住挥手欢呼一声。
不远处，雪戈则是把夏拉到了一处树荫下。
“我准备出村了。”他说道，“你还有事情么？”
夏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没有。族里给我安排的事情，只有教导宁次这一项。”
“——”雪戈看向训练场中观摩痕迹的宁次，“那宁次呢？”
夏知道雪戈现在是在问她要不要一起跟着走，因此便回答道：“宁次肯定不能和我们一起出发的，他身上也没有笼中鸟，族里让我出村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要是把宁次带出去……好吧，根本不可能带的出去。”
“不过也无妨的，日足族长在把宁次托付给我的时候就说过，如果我有事情要出村的话，可以先把宁次交还给他、日差大叔带一段时间。我和传统的日向族人毕竟有所不同，有时候得特事特办。”
“那就好。”雪戈微微颔首，“那这事给你一周时间去办。一周之后，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其实半天时间就能搞定……”夏耸了耸肩，“那老师，我们这次准备去哪？”
“十月份我得去一趟国都，所以这次走不了太远。我们去田之国，折返时直接去国都。”
“田之国……好哦。这一次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这个问题让雪戈犹豫了一下。片刻后，他说道：“我会叫上飞段。”
……
下午，雪戈送八云回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大蛇丸的实验室。
今天难得是林一来给他开门。大蛇丸带着红豆去死亡森林训练了，也不知道自己回去的时候会不会碰到他俩。
“雪戈大人……请里面坐吧。”
林一见到雪戈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像是那封信不存在一样。
雪戈站在门口摇了摇头：“不用，就在这说吧。就有一件事要问你。”
“嗯？请说。”
“你配的药，是怎么做的？”
听见雪戈这个问题，林一皱了皱眉：“怎么，药效不好？还是药物出了问题、伤到人了？”
“……不是，药效……很好。”雪戈摇摇头，“就是有些状况。”
他也没卖关子，简洁地说道：“我和病人做了同样的梦，或者说我进入了病人的梦，然后帮病人在梦里解决掉了病灶。”
“……？”
这话听得林一眼中出现了疑惑的表情。
她很少有疑惑这种情绪，但进入别人梦境这种事……有点超出她的理解范畴。
“什么叫在梦里解决了别人的病灶？”
“就是杀了病根。”
“……病根这种东西是可以杀的吗？”
“呃。”
这雪戈就有点不好解释了。
不过根据这点有限的信息，林一的脑子也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病人是阴之力过盛导致的身体衰弱，而阴之力旺盛反应到现实中就是一个人的精神力量远强于肉体力量。
而精神力量强大，会影响到精神世界，梦境也算是精神世界的一部分。而按雪戈的说法，病因在梦境世界中——林一怀疑那个梦境里的并不是病根，而是由于疾病导致的并发症。
但这话她也不会说出来……反正看雪戈这样子，病肯定是治好了。
林一没说话，雪戈等了片刻后还是主动问道：“所以——那个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
“……”
林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脸色又变得很古怪，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啊……呃……嗯……”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林一罕见地迟疑了许久，“我要是说出来，你……别生气。”
“……”
雪戈皱眉：“你用违禁品了？”
“不，我不会主动在药里面加什么毒剂或者成瘾物质……”林一轻咳一声，“只不过么……算了。那我告诉你。”
“？”
“那个药的，咳咳，溶液剂……是……是从雪戈大人，您的组织液中提取出来的。”
林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吟：“换句话来说，那是大人您的体液……我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
“……”
“……”
“……”
……
汤之国的一处山洞中，忽明忽暗的烛火燃烧着。
一群黑袍人围着烛火，苍白的脸色在火光下映照得如鬼一样。
“嗬——又死了两个。”其中一个人低声说道，“神明大人……又带了两位忠实的信徒归天。啊啊啊——但是神使却依旧没有显现，这是为什么？”
“我们这些年来已经献祭了三百人了！其中还有不少虔诚的信众。在汤忍打压下，本来我们已经举步维艰……难道我们的忠诚还不够么？”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起来。
“当然，以前大神使在的时候，可是经常献祭数千人上去的。我们才献祭了三百人！”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在已经拼尽全力了……神明大人在上，祂应该理解我们的状况的。”
“神不在乎，是我们在请求神明大人降下神使，而不是神明大人需要我们作为使者！所以还要继续献祭，尽显……忠诚！”
“那要做到什么时候？我们的人手已经不多了……”
一群人争论着分不出高低，只有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默然无声。
许久后，等到其他人都吵累了，渐渐平息下去，他才开口道：“诸位……我觉得，我们会不会走入了什么误区？”
“？”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代行，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我们一直为了请求神使献祭着，但神明大人始终没有回应。”
代行说道：“刚才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也许，神明大人不回应，并不是因为我们献祭的不够。而是……”
“有没有一种可能，神使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我们不知道呢？”